“沒什么”沉玉轉(zhuǎn)了頭,視線旁落,咬著牙根嘴硬道,“你聽岔了,我什么都沒說。”
“三爺!”忽然,暗處響起一陣呼喚,聲音由遠及近,“爺,三爺!”
沉玉一愣,下意識推了裴肅一把。
不一會兒,天祿的臉就隱現(xiàn)在了月色中。
三人六眼,面面相覷。
天祿頓時如同見鬼了一般指著沉玉,匪夷所思地結(jié)巴道,“二、二小小姐,您怎么”
可裴肅卻不給天祿半點解惑的時間,拉著沉玉說道,“走,先離開這里。”
三人趁著夜色出了小巷,直接上了停在巷子口的馬車。
眼看天祿也彎腰跟進了車廂,沉玉好奇地問,“你今日不當(dāng)值?”
天祿咧嘴一笑,“小的昨兒跟大管事告了假,不過二小姐,您怎么出來的,三爺方才還想踩點去找你呢。”
這下,輪到沉玉饒有興趣地看向了裴肅。
“敢問裴大人原本怎么打算的,難不成也想翻墻進來?”
難怪了,她跑個路都能被裴肅撞上,簡直就是冤家路窄!
但裴肅卻對沉玉的嬉笑置若罔聞,只晃了晃一直捏在手上的銅幣問道,“這不就是北齊的銅歲符么,怎么就成了定情信物?”
沉玉也是懊惱,三言兩語就將那日曲院寺自己幫了宇文煦的事說給了裴肅聽。
“那日分開前,我還和小殿下說,讓他多加小心縣主,只怕縣主是個勢在必得的性子,誰料到”
誰料到這回旋鏢竟落在了她自己的頭上。
想到這里,沉玉忽然問裴肅,“出了這樣的事,宇文煦呢?”
“出城了。”裴肅不著痕跡地將銅幣塞進了腰封,“不過他不在也好,省得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