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佛門凈地,謹(jǐn)言慎行!”
聽著宇文煦那些口無遮攔的話,宇文曄眉頭深鎖,“還有,面譽背毀,絕非君子所為?!?/p>
“面譽?”宇文煦聞言,瞪大了眼睛看著宇文曄,“你是不是被這曲院寺的佛鐘給敲傻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王我面譽過裴肅那個小人!”
宇文曄想了想,忽然發(fā)現(xiàn),好像還真沒有。
宇文煦隨即轉(zhuǎn)過了頭,撇了嘴角道,“有些話我只說一次,你雖然姓宇文,卻別把自己當(dāng)成是宇文家的人,天選之命當(dāng)然違背不得,但是你真能眼睜睜看著我姐嫁給裴肅那種渾蛋?”
小皇子說著說著,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我和你說,那日在營帳里,我是親眼看到他就那樣堂而皇之地抱著一個衣衫半褪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行斯文敗類之事,簡直無恥!”
“興許裴大人他”
“他什么?小王我看到的總不會有假!”
宇文煦咬牙切齒地打斷了宇文曄的話。
“常曄,你我從小就認(rèn)識,你和阿姐也別總當(dāng)我是小孩子,我知道你和阿姐是是相互喜歡,假如你當(dāng)年沒有被選中做大祭司,你是不是早就去阿爸面前求娶阿姐了?”
常曄,是宇文曄的原名。
宇文曄一愣,思緒瞬間轉(zhuǎn)回當(dāng)年。
那時的宇文翎,還不是如今名揚北齊的長公主,她只是宇文家最明媚的少女,騎射無雙,一笑便能照亮整個琥珀湖。
而他,也只是軍營里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唯一敢在練武時故意輸給她的人。
假如?
可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假如!
他緩緩抬眸,目光越過宇文煦憤懣的臉,望向禪院外那株百年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