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許稟承曾出現在靖遠侯府門口的事,沉玉全然不知。
沉玉只知道,那天她和宋宜貞共乘馬車回去,一路上宋宜貞看自己的眼神都很古怪。
到了宋府,等車挺穩,宋宜貞在下車前還和沉玉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倒是要看看,妹妹這運氣,究竟能好到幾時。”
眼看著那張和自己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臉龐,透出的濃墨重彩般的恨意,沉玉忽覺心里堵得慌。
她當時選擇回宋家,確是無奈之舉。
她當然有想過自己的出現會令宋家人排斥,但她卻從未想過自己的雙生姐姐竟會這般恨她。
可是,她并沒有想要貪圖什么,她找回的,只是自己曾經在襁褓中丟掉的真實身份而已。
她與宋宜貞,可以沒有什么用情至深的姐妹交心,但她也不希望彼此是這般的水火不容。
可是,在面對一個對自己完全有敵意的人時,沉玉自認也做不到不計前嫌地去豁達與包容。
從小,她就是在各種惡語相向中長大的,她真的很難在面對各種不公的時候繼續笑臉迎人。
她一路學到的,一直都是人若犯我,我定犯人!
隔天一早,沉玉去給阮氏請安的時候,羅媽媽就把她先前討要的賬本擺上了桌。
沉玉驚訝阮氏的速度,問能借閱多久。
阮氏道,“雖說不可能讓你拿去太長時間,但是十天半個月,還是沒問題的。”
沉玉點點頭,剛想走,銀霜忽然面有難色地走進來稟報,“太太,二太太來了。”
不等阮氏反應,孫氏已經端著一盤香粉膏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