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車的時候,她專門給了同喜一小包窩絲糖,還笑著讓他趕緊吃,糖怕化。
等同喜趕著馬車掉了頭,沉玉才提著大包小包進了門。
可沒走兩步,她就在抄手游廊前碰到了宋宜貞。
“姐姐?!?/p>
“二妹妹?!?/p>
兩人難得都主動打了招呼,卻依然生冷得仿佛是頭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姐姐要出去?”沉玉見宋宜貞一身外出打扮,不禁提醒道,“外面看著好像要變天了,讓丫鬟把傘帶上吧?!?/p>
“不用。”宋宜貞的目光掃過沉玉手中提著的東西,輕輕笑道,“母親不喜甜物,妹妹回頭還是少送些吧。”
她說罷也不等沉玉反應,邁開步子就朝著大門走去。
城西香櫞茶肆的雅間里,許稟承已經滿心焦急地等了近一個時辰了。
昨晚有陌生人敲開了許家小院的門,找到許稟承,說有人要見他,事關他被休的妻子。
許稟承為此琢磨了一晚上,想著會不會是有人要誆騙他。
可是最后,他還是早早地來到了茶肆,想著哪怕是被騙,他也要瞧個明白。
就在許稟承坐立難安的時候,移門忽然一動,一個頭戴帷帽,身著石榴紅撒花襦裙的女子緩步而入。
許稟承嚇得站了起來,撞翻了坐下的交背椅。
在一記響亮的“哐當”聲中,女子緩緩摘下帷帽,露出了一張讓許稟承欣喜若狂的臉。
“玉娘!”他大喊一聲沖了上去。
可不等他碰到對方的衣袖,一個丫鬟模樣的姑娘不知從何處沖了出來,擋住了他,厲聲輕叱。
“男女有別,許公子還請自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