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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容易。”

姜清瑤也輕聲感嘆，思緒隨著山野的風飄了出去。

在懷上恬恬的時候，她曾經和許流年一起來過一次。

只因聽說這里香火很靈，她想要保佑自己平安生下孩子，想祈求她和許流年能白頭到老。

當年她誠心誠意，認真叩拜，還捐了千萬香火。

果然生產時非常順利，當時她初為人母，許流年抱著她，她抱著恬恬，一家三口十分溫馨。

那時的她，內心是喜悅而幸福的。

對恬恬這個屬于自己的骨肉，她也是發自內心疼愛的。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事情一點點變味了？

大約是許流年的關注點漸漸不再只屬于她，他把很多愛分給了恬恬。

在她想要溫存的時候，他會擔心恬恬怕打雷，把她抱過來睡在他們中間。

周末也不再只是二人世界，要陪著恬恬去游樂園，她和他之間，始終隔著一個小小的孩子。

姜清瑤一直壓抑著這份不滿，理智告訴她，恬恬是他們的孩子，并沒有做錯什么。

直到，她發現恬恬并沒有想象中那么乖巧，她撒謊成性，早熟得嚇人，甚至把手伸向了她包養的男人。

那一刻，在失望之余，她竟有些如釋重負。

看，如此頑劣不堪的孩子，她那隱隱的敵意是正常的。

甚至在恬恬換心失敗后，在心痛之余，她竟有一種隱秘的釋然。

她和許流年又能夠繼續過二人世界了，再也沒有小小的電燈泡阻攔了。

但姜氏不能沒有接班人，和別的男人生孩子不過是氣話，誰都不配當她孩子的爸爸，除了許流年。

所以下一次再有孩子，一出生就交給月嫂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