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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對我至關重要，那是前世壓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他至死，都心心念念著另一個女人的鐵證。

如果他這一世，依然珍藏著那支筆

那他所有的懺悔，所有的彌補，都不過是一場可笑的自我感動。

顧援朝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那個位置是他貼身的口袋。

我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果然還在，他還留著。

十年的冷暴力，一場慘烈的死亡，一次重生的機會。

都抵不過，那支代表著他初戀的鋼筆。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明白了。”

我轉身就走，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不是的！”他終于反應過來，猛地沖上來，從身后死死抱住我。

“曉月！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力氣大得驚人，我根本掙脫不開。

將我整個人都禁錮在懷里，滾燙的眼淚，一滴滴砸在我的脖頸上。

“我留著它，不是因為我還想著她！”

“我是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我當初到底有多蠢！多混蛋！”

“我每天晚上都把它拿出來看，看一次就罵自己一次！”

“我就是靠著這種恨，才撐著活到現在！”

他語無倫次地解釋著，身體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

“你信我你再信我最后一次”

他一邊哭著，一邊從懷里掏出那支鋼筆。

就是它，和我記憶里一模一樣。

筆帽上的“英雄”兩個字，幾乎已經被磨平。

上面，還刻著一個小小的“雪”字。

他紅著眼，將那支筆舉到我面前。

“你看，我現在就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