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洲動作果然頓了一下,
他的視線落在方離的臉上,漆黑深沉,深不見底。
因為對方太過用力,白皙的手腕赫赫然印著一圈紅色的印記。
她心里暗罵了幾句,
緊接著,就聽見男人略冷的聲線,
“誰給你的自信?憑什么你會覺得,我楚文洲會要一個結了婚的女人?”
方離抿緊了唇,
她發現,她每一次都說不過楚文洲,
他好像有一套獨特的語言運行機制,而她是機制內的闖入者,力量太渺小,很容易被那套運行法則帶著跑。
她握緊了拳,
“我沒讓你要,是你糾纏我!在赫爾辛基也是是你先親我,不僅親我,還……總之,你應該反省自己。”
楚文洲逆著光站在窗前,陽光一絲一縷的籠罩著他的輪廓。
他像一個侵略者,毫無章法的闖進她的世界,在她的世界里橫沖直撞,最后還反過來責怪她不夠熱情。
果真,不姓李,還不講理。
辦公室安靜極了,到處都充斥著男人清淡沉靜的氣息。
他特意提醒她,
“除了剩下的十五萬,別忘了,還有你的醫療費,加起來一共四十萬。”
“你要賣多少酒能賺回這四十萬?”
方離咬了下唇,像被一股冷水從頭到腳潑了下來。
不冷,卻讓人忍不住瑟縮。
她猛的把手腕從男人的手里掙脫出來,
“你怎么管的那么多,你是真的很閑嗎?你不就是想看我落魄到什么程度才會跪下來求你高抬貴手免了這四十萬?楚文洲你以為全世界都是你的玩具嗎,你別以為你借給我療養費就能隨便拿捏我!”
“你和那些動手動腳耍流氓的男人有什么區別,不就是想讓我賣身抵債嗎?你想都別想,我就是和那些沒品到極致的男人做交易,也不會再和你借一分錢。”
“至少,那些男人不會事后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