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聰將那支鋼筆隨手拋給秦衛國,然后走到道格拉斯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教授,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關于這次‘學術交流’的真正目的,以及……中醫,到底是不是巫術了,對嗎?”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像最終的審判,回蕩在會議室里,也回蕩在道格拉斯即將崩潰的靈魂深處。
秦衛國接過那支“證據確鑿”的鋼筆,對身后的警衛使了個眼色。道格拉斯的兩名助手立刻被“請”到了隔壁房間“喝茶”。會議室里,只剩下痛苦呻吟的道格拉斯,和幾個華夏方的大佬。
道格拉斯的防線已經徹底崩潰。在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打擊下,他像倒豆子一樣,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這次前來,確實是受了某家跨國醫藥集團的資助,這家集團正是之前被周翊聰搞垮的天華藥業的幕后大股東之一。他們的目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周翊聰的“黑料”,或者竊取他治療錢老的關鍵技術,從輿論和技術上,徹底“扼殺”這個可能威脅到他們全球藥品利益的“中醫幽靈”。
聽完交代,龍老的臉色依舊平靜,但眼神深處,卻閃過一絲凌厲的寒芒。
“好了,鬧劇該收場了。”龍老放下茶杯,看向周翊聰,“周同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管他是什么人,現在終究是個病人。”
這話既是給周翊聰一個臺階,也是對此事定了性。
周翊聰點了點頭,他本來也沒想把道格拉斯怎么樣。殺人誅心,這位國際權威的尊嚴和信仰已經被他親手碾碎,這比任何懲罰都讓他難受。
他走到道格拉斯面前,此時的道格拉斯已經疼得滿地打滾,毫無形象可言。
周翊聰沒有拿出銀針,也沒有開什么復雜的方子。他只是對吳院士說:“吳老,麻煩您,去療養院后院的墻角下,找一種葉子像馬齒、開黃色小花的野草,多采一些來,再拿一包粗鹽?!?/p>
吳院士愣了一下:“馬齒莧?”
“對,就是它?!?/p>
吳院士雖然滿心不解,但還是立刻親自跑了出去。他想看看,這種隨處可見、甚至常被當做豬草的野菜,到底有什么神奇之處。
很快,吳院士捧著一大捧新鮮的馬齒莧跑了回來,氣喘吁吁。
周翊聰指揮著陳斌,將馬齒莧洗凈,和粗鹽一起放進一個石臼里,用力搗爛成墨綠色的泥狀物。
“把他褲子褪下來?!敝荞绰斆畹?。
警衛毫不猶豫,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道格拉斯的皮帶。當他的左側大腿暴露在空氣中時,連見多識廣的吳院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那片皮膚,紅腫潰爛,慘不忍睹,不斷有黃色的津液滲出,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腥臭味。
周翊聰眉頭都沒皺一下,用一把竹片,將那冰涼的馬齒莧藥泥,厚厚地敷在了患處。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當藥泥接觸到皮膚的瞬間,道格拉斯那因為劇痛而扭曲的臉,竟然奇跡般地舒緩了下來。那種灼燒般的疼痛和鉆心的瘙癢,仿佛被一股清涼的力量迅速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