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瘋狂噴涌的生機,終于…耗盡了。
滿頭新生的青絲軟軟地耷拉下來。
“終于結(jié)束了。”
墨炎梟雙臂脫力,整個人毫無形象的一屁股癱坐下去,只覺生無可戀,想干脆被這堆頭發(fā)埋了算了。
旁邊的青木長老也踉蹌一步,扶住旁邊一株被頭發(fā)壓得直不起身的靈果樹,“哎喲…我的老腰…”
一片狼藉的中心,白巖長老僵立著,身上、周圍堆積著小山般的烏黑斷頭,幾乎將他膝蓋以下都埋了起來。
他身上、周圍,堆積著小山般的烏黑斷發(fā),幾乎將他下半身都埋了起來。
他頭頂留下的是…一頭濃密烏黑的長發(fā)。
成了…真的…成了!
“看見沒,青木老兒、炎梟小子,老夫這頭發(fā),貨真價實!濃密如林!烏黑似墨!哈哈哈哈!值了,全值了!”
白巖愛不釋手地一遍遍撫摸著垂在胸前那縷光滑柔韌的長發(fā),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像是在摩挲一件失而復(fù)得的稀世珍寶,臉上洋溢著無與倫比的驕傲和滿足。
青木長老看著他這副“小人得志”、尾巴恨不得翹到天上去的嘴臉,氣得眼前陣陣發(fā)黑,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上來。
這嘚瑟勁兒,真想撿一縷頭發(fā)抽死他!
他翻了個白眼,狠狠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得意個屁!小心樂極生悲!”
“哼,你別吃不到葡萄想葡萄酸。”
短暫的狂喜之后,一個更強烈、更迫切的念頭如同燎原的野火,在白巖長老心中瘋狂燃燒起來——
顯擺!必須顯擺!
立刻!馬上!
看哪個不長眼的還敢叫他白老禿,他們有這么一頭茂密的頭發(fā)嗎?
接下來的幾天,藥峰乃至整個青云宗上層的氛圍,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
接下來的幾天,藥峰乃至整個青云宗上層的氣氛,都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器峰長老王鐵錘正擰著兩條濃黑粗壯的眉毛,為煉制一柄飛劍的關(guān)鍵材料愁得腦門冒煙。
冷不丁,一道“鬼魅般”的身影背著手,精準地堵在了他面前。
“哎呀,王長老,好久不見,”白巖長老紅光滿面,“你看老夫今日這氣色…是不是格外的好?”
王長老:本來就煩,看見路邊的狗都想踢一腳,這老東西還莫名其妙跑他面來談氣色?!
“白老鬼?你擋我路作甚?氣色?我看你印堂發(fā)黑,眼袋浮腫,怕不是煉丹把腦子煉壞了!快閃開!”
他說著就要繞過去。
“咳咳,”白巖長老再次攔住了他,又給了一個明示,“王老弟啊,別急著走嘛,你仔細瞧瞧,老夫這頂上…可有不同凡響之處啊?”
他特意在“頂上”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王鐵錘終于被這反常的舉動勾起了幾分好奇,皺著眉,停下腳步,一雙眼睛帶著狐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地觀察著白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