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一座鐵塔般的身影,擋住了秦絕的退路,虬結的肌肉幾乎要將那身特制的體峰長老袍撐裂,一雙虎目圓睜,噴薄著毫不掩飾的怒火,正是體峰之主,厲戰!
厲戰蒲扇般的大手指著秦絕的鼻子,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對方臉上,聲音洪亮得能掀翻屋頂:“秦絕!你個老匹夫還要不要臉?!入門試煉時,你就無憑無據污蔑老子徒兒修煉邪功,屎盆子扣了一次不夠,今天又來一次?!真當所有人都任你搓扁捏圓?!”
秦絕被這劈頭蓋臉的怒罵懟得眼前又是一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還不等他辯解,另一道流光溢彩、綴滿各色高階防御符箓的身影,如同被點燃的炮仗般,“嗖”地一聲沖了過來!
來人正是符峰長老花滿樓!
他面皮漲得通紅,平日里梳理得一絲不茍的銀發都有些散亂。
“哎喲喂!我的寶貝容容!這是怎么了?誰把你氣成這樣?快跟爹說說!”滿樓看著女兒氣得通紅的小臉和淚汪汪的大眼睛,心疼得胡子都在抖。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用袖子給女兒擦眼淚,一邊惡狠狠地瞪向場中唯一的“反派源頭”——秦絕。
花想容一見到親爹,委屈和憤怒像開了閘的洪水,徹底爆發出來。
她猛地掙脫同門的攙扶,像只炸毛的小獅子,指著秦絕的鼻子就是一頓噼里啪啦的輸出:“爹!就是他!非說我們在秘境里私吞了一大片靈藥田!搜了我的儲物袋還不夠!他…他還要搜我的魂!要把我變成傻子!”
小姑娘氣急敗壞,語速快得像連珠炮,眼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花滿樓摟著女兒,聽著寶貝閨女聲淚俱下的控訴,一張圓潤的胖臉先是心疼,隨即迅速陰沉下去,看向秦絕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秦絕只覺得胸口憋著一口萬年老血,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一張臉由紫漲成了豬肝色,氣得渾身都在哆嗦。
他指著花想容,手指顫抖得厲害,聲音都變了調:“你…你休要胡言!本座何時要搜你的魂?!本座要搜的分明是蘇…”
“別怕昂,爹在這兒呢!爹給你做主!”花滿樓猛地抬頭,那看向秦絕的眼神,瞬間從慈父變成了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下幾塊肉來:“秦絕!你很好!非常好!欺負人都欺負到我花滿樓女兒頭上了?!”
“花滿樓!你還好意思護短?!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在眾目睽睽之下,質疑長老,口出狂言!此等目無尊長、敗壞門風之舉,難道不該嚴懲!?”秦絕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揪著花想容的“不敬”不放。
“放你娘的屁!我閨女才多大?!她還是個孩子,你做得不對,她說你兩句怎么了?再說她多懂事多乖巧一孩子!都被你氣得胡言亂語了,”花滿樓越說越氣,胸口劇烈起伏:“你還敢搜她的魂?!還想嚴懲?!老子沒讓你劍峰賠得傾家蕩產,都算看在同門份上!
精神損失費!驚嚇過度費!后續治療安神的錢!你劍峰一個子兒都別想賴掉!現在!立刻!馬上!賠錢!不然老子今天就把你劍峰炸了!”
“花滿樓!你…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