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跟我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醫護人員提著箱子趕到,正要俯身伸手去扶宋晚星。
“滾開,用不著你們在這里假惺惺,做給誰看?”
宋晚星一把推開醫護人員的手。
提著箱子的她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宋晚星掙脫了醫護人員,眼神就惡狠狠的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悄悄攥緊了衣角。
一路緊跟,來到了宋南夕的房間門口。
宋南夕的指尖剛觸到門內冰涼的金屬鎖扣,后頸的涼意還沒散去。
門板就被撞得狠狠一顫。
“宋南夕!你躲什么?!”
宋晚星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撞在門板上碎成一片尖利的碴子。
“你敢做不敢認嗎?有種開門!”
陸知昂正半蹲在醫藥箱前翻找碘伏,聽見聲響時動作一頓。
手還停在一板未拆封的紗布上。
他直起身的瞬間,眉頭就擰成了死結,后背的傷口被這猛地一動牽扯著,疼得他喉間發緊。
“我去開門。”
陸知昂的話音剛落,手腕就被宋南夕攥住了。
她的指尖冰涼,帶著掌心傷口的微顫。
“別開,她就是想把事情鬧大。”
門外的撞門聲卻沒停,反而更急了。
“砰砰”聲像擂鼓。
周圍亂糟糟的一片,夾雜著同事們慌亂的勸阻。
“宋助理!你冷靜點!”
“別撞了,有話好好說啊!”
可這些聲音都被宋晚星的怒喊壓了下去。
她的聲音一下下扎過來。
“大家都來評評理!她宋南夕仗著陸知昂護著,就敢偽造證據害我!現在躲在屋里當縮頭烏龜,算什么本事?!”
“咔嗒——”
陸知昂還是擰開了鎖。
金屬摩擦的輕響在嘈雜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他側身擋在門框中央,后背的紗布早已被血浸成深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