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陳恪宅子前的時候,徐崖抬頭,看了一眼這間剛被租下的店鋪。
店鋪顯然收拾過了。
窗明幾凈,門口上方還掛了一塊媚酒商行的牌子。
居然不是青菜商行嗎?
“老爺,聽說他的兩位娘子,一個叫媚娘,一個叫阿酒。”
“有意思,居然用娘子的名字,做店鋪的名字。”
“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你懂個什么,古語說,家和萬事興,只有對娘子好,才算是真正的大丈夫。”
“老爺說的是。”
仆人訕笑一聲。
他叫做阿寬。
雖然是仆人,但自小就跟在徐雅身邊,也讀過不少書,此刻,被徐崖責備,他臉上掛著笑,內(nèi)心卻頗有些不以為然。
那個陳恪雖然種出了青菜,但也不過是奇淫技巧。
再說了,一個大男人,眼睛天天盯在兩個娘子身上,又能有什么出息。
倒是老爺,被青菜迷糊了雙眼。
見徐雅到了門前,阿寬急忙上前幾步,用手拍門。
“喂,開門,開門。”
“阿寬,不要急,這樣拍門會嚇到人家。”
“是,老爺。”
阿寬不由又撇了撇嘴,放緩了敲門的節(jié)奏,敲到七八下的時候,大門拉開了,一個小婦人打扮的女子出現(xiàn)在門內(nèi)。
小婦人大概十四五歲,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
“喂,你們兩個是干什么的呀?”
“這位是金陵縣的縣令大人。”阿寬挺了挺身子,“今天過來,是找你們相公有事相商。”
“縣令?”小女人眼睛陡然睜大了。
“小娘子莫怕,我們過來是找你家……”徐雅急忙上前,沖著小婦人拱手。
不等話音落下,小婦人乍然轉(zhuǎn)身,向著院內(nèi)跑去。
跑到門口的時候,腳下一絆,差點摔倒在臺階上。
隨即,她驚慌的聲音傳了出來。
“相公,相公,有個說自己是縣令的人來了。”
“縣令,他來干什么?”
“不曉得,相公,咱們也沒有干壞事啊,你要不要躲一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