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容嬪現在的位份只不過是個榮美人,除了她要給皇帝殉葬外,其他的妃嬪可以自由選擇出宮或者在宮里養老。
高位嬪妃走了個干凈,季安瀾特地給齊月拿了不少金銀細軟,她連皇帝的喪儀都沒參加就出宮了。
而沈言昭在舉辦江峰喪事的時候更是敷衍至極,不過兩天半的時間就匆忙將人下葬了。
吳管家和府中其他眾人的去處成了問題。
沈言昭將賬上所有的銀子都取了出來,放了他們自由,倒是吳管家頗有些惴惴不安的樣子。
“吳管家,你這是怎么了?”
她看著吳管家不太好的臉色,關切地問道。
“夫人,小的沒事。”
吳管家沒有將實情說出。
沈言昭見他不肯說,也沒有多問,將府中的人全都解散后她帶著自己的人回了將軍府。
“死了好啊,我兒如今再也不用受制于人。”
沈母欣慰地看著沈言昭。
“娘,此后我便一直待在家中了,你不會嫌我煩吧。”
沈言昭拉著沈母的胳膊,笑得那叫一個前所未有的開心。
“那肯定是不能的啊,只是這京城的天變了,不知以后的日子會變成什么樣呢。”
沈母感慨著,她怕季家過河拆橋,盡管又沈清窈這個聯系在,但人心難測,誰能預料到接下來的事情呢。
“娘,不管接下來有什么事,咱們一家人在一起不就好了。”
沈言昭埋進沈母的腰腹中,沈母摸著她的頭,享受著此時靜謐的時光。
二人在將軍府中歲月靜好,沈相臣在宮中忙得起飛。
安定朝臣,清洗內宮,盡管有季升和季安瀾一起,但僅憑他們三人,真是忙不過來。
新皇還是個幼兒,季丞相既要盯著朝堂,還要照顧小皇帝。
沈相臣還得暗中處理皇帝遺留下來的暗衛,那些暗衛極不好對付,他以皇帝的尸身作餌這才將他們一網打盡。
至于皇帝之前命人帶回來的,作為他繼承人培養的那個孩子,季安瀾派人將他又送了回去。
皇帝喪儀結束后,沈相臣直接告了三天假在家歇著。
說是歇著,實則是因為七天內他連沈言昭的面都沒見上,因此趁機多和她相處。
京城中可以娛樂的地方要等皇帝下葬十五天后才能開啟,因此沈相臣直接帶著沈言昭去郊外的莊子上。
如今已是深秋,早晚涼得狠。
這處莊子是沈相臣自己名下的,依山而建,從莊子里可以直接踏上上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