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第1頁）

她忍不住shi了雙眼，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眼眶通紅，死死拽著孟一行胳膊。

當(dāng)然，在場并沒有任何人覺得趙桑桑矯情。

別說她，就是孟一行看到這些都眼眶通紅，連卓長生都覺得心口像是壓著什么東西，喘不過氣。

要說唯一沒感覺的，那就是即墨奚。

活在末世，這種橫尸遍野的場景太常見，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即墨奚喪失各種情緒，無法共情，沒有同情心。

謝衍微微側(cè)身，注意到她臉上沒什么表情，就連那雙漆黑的眸子也是麻木不仁的。

對眼前的場景沒有感覺。

他蹙眉，略微思忖了下壓低聲音問她，“沓沓，你覺得他們可憐嗎？”

“啊！”即墨奚回神，輕輕眨了下眼，“可憐。”

她說的毫無起伏，連一絲一毫情緒都沒有。

這不正常。

倒不是說謝衍同情心泛濫，或圣母心作祟，覺得即墨奚這樣很冷血之類，而是他發(fā)現(xiàn)即墨奚身上有古怪。

接觸的這段時間，她很多時候都像個孩子，更甚者有時候還不如孩子。

她赤誠直白，在為人處世，生活方面完全是張白紙，這些可以歸咎為童年不幸造成的。

可他還發(fā)現(xiàn)，即墨奚似乎有情感缺失癥的傾向，以及她有時候露出那種麻木呆板的表情，不像是個人。

這可不單單是童年不幸就能造成的。

謝衍眉頭緊蹙，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得讓人好好關(guān)照下那對夫妻，千萬別輕易死了。

沓沓受了多少罪，他們就得千倍百倍來奉還。

將天度城走了一圈，都沒遇到一個活人，整座城的人都被屠殺干凈，沒一個活口。

趙桑桑咬著唇，聲音哽咽，“為什么啊？師兄，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為什么……他們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她不明白，這一整座城的人做了什么？

即便他們有錯，可那些小孩子又做了什么？為什么連他們都沒能幸免？

“桑桑師妹。”孟一行想開口說些什么，卻又不知該說什么。

即墨奚說，“善惡戰(zhàn)場，荒界又叫善惡戰(zhàn)場。”

這句話是謝衍告訴她的，或許之前她還不太明白，但現(xiàn)在卻有已經(jīng)懂了，荒界這種混亂的秩序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跟末世差不多。

趙桑桑抿唇，再也說不出話。

這之前，關(guān)于荒界的很多傳言只是一段冰冷的文字，她那時候還感受不到，這一刻才知道荒界為什么那么可怕。

因?yàn)檫@里是真的煉獄。

運(yùn)籌帷幄謝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