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他對待即墨奚的時候完全是將她當成小朋友在照顧,耐心十足。
挺不可思議的。
深夜。
即墨奚閉著眼,忽然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動作飛快的縮到墻角位置蹲下,手里還死死抓著那只半人高的玩偶兔。
她赤著腳,全身都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表情痛苦,后背靠著墻蹲在角落。
謝衍迅速起身,“即墨奚?”
“疼,好疼,好疼啊。”他湊近就聽見她喃喃自語,玩偶兔的耳朵都差點被揪下來。
謝衍遲疑了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將人拉到懷里,“即墨奚,即墨奚醒醒。”
他拍著她背脊,醇厚低沉的嗓音具有安撫人心的力量。
“寶寶?”即墨奚睜眼,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
“做噩夢了?”
“嗯。”即墨奚點頭,想起夢中的場景就心有余悸。
她夢見自己又變回喪尸,然后被眾人追殺,那些人里有季柔,司晟,還有……謝衍和宋百里。
他們打她比別人還疼,那種疼是從心臟發出來的,比身體上任何傷口都疼。
謝衍彎腰將她抱起來,重新塞到被窩,又倒了杯瓊花玉露。
即墨奚一口氣喝光,卻不愿意再睡覺,“不想睡了。”
謝衍沉吟了下,看著墻上的液晶電視說,“那看會電視。”
他們明天才到中洲,還有十幾個小時,晚點睡也沒什么。
謝衍放了兩部電影,又跟她簡單說了些關于中洲的情況,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即墨奚才睡著。
這就導致,宋百里大清早來敲門卻發現小徒弟還沒起。
這他能不多想?
要知道即墨奚很勤勞,平時起的比他還早,大清早就爬起來修煉的,結果今個兒7點鐘還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