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見光的地下暗室里,亮著熒熒微光。
姜凌川身穿朱砂色繡金廣袖長袍,手持一把精雕象牙折扇。
玉面倜儻的模樣,和這昏暗壓抑的地方,實在顯得格不相入。
身邊的墨影隱在陰影中,正弓著身子匯報,“主子,消息探查到了一些。”
姜凌川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折扇,頷首示意他繼續。
“這位虹霓姑娘出生于西川,父母雙亡,是兩年前被月銀樓的掌柜買回來的。”
“兩年前?”
墨影無聲頷首,“她本應參加兩年前的百花斗。可據影探來報,自從她回到上京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直到昨日百花斗前夕,人才醒過來。“
姜凌川眉頭微微一蹙。
轉頭聲音平靜又問,“可知是何緣由?”
“影探查了她的診籍,大夫們皆是束手無策。不知因何一病不起,亦不知為何一夕又痊愈。”
“除此之外,這姑娘身上竟然再無任何消息可探查。”
姜凌川眉頭皺得越發緊。
他只覺得這女子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不對勁。
可自己又說不清楚是哪里不對勁。
姜凌川的目光透過孔洞,落在一墻之隔外的木樁前。
郭夕瑤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昏暗的空間。
她的雙手被綁在了一根粗壯的木樁上,兩只腳更是被鐵鏈栓著,毫無逃生的可能。
她只能借著微光,觀察周圍的環境。
看這地方,并不像是監牢,沒有鐵欄,也沒有獄卒。
可房間內到處掛滿了血漬未干的刑具,又不得不叫人后背發涼。
郭夕瑤還在想脫困之法,就聽見有幾個腳步聲在不斷向她靠近。
只見來的有三個人。
兩個身形魁梧的大漢,還拖著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進來。
“陳立安為何也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