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和齊木分開后他就順便下樓進了商場里的超市,挑選洋蔥的時候他突然愣住了。不對啊,他現在是黑衣組織的
killer,不是主夫了,為什么要在這里買菜啊?他把籃子里的菜放了回去,走向放便當的冰柜。做菜根本不符合他的氣質!就算不是小弟幫忙跑腿,他也不能做飯!
冰柜里有很多種類的便當,葷素搭配,另外還有打包好的小菜。怎么說呢……雖然一些小菜看起來不錯,但便當沒有吸引力,他自己做的話,會比這個好吃。
不……他怎么可以有這種想法?琴酒拿起一盒便當,但是猶豫幾分鐘后放了回去。不行,完全不想吃。果然還是自己煮,反正他是一個人住,就算煮飯也不會被人看到。他拿了些食材,又買了咖喱,絕對回去做咖喱飯吃。
另一邊安室沒有回波羅咖啡館,而是去公安總部了一趟,之后換上運動服進行鍛煉。為了保持身體的強健,擁有最好狀態去和黑暗戰斗,他每天都會堅持運動。他沿著河跑步,然后利用橋的階梯做引體向上。河道比較窄,因此橋下有兩道路,他松了手后就落在了橋下。他想起赤井就忍不住涌起強烈的恨意,拳頭接二連三地砸在河堤上,好像痛扁的是赤井。
“哇哦,這樣不會受傷嗎?”
安室猛的回身,只見一個青年站在不遠處,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青年又說:“不會骨折嗎?”
安室不認識這人,想必是路過的,便掛起笑容說:“我經常聯系拳擊,不會受傷的,謝謝關心。”他看了看手機:“那我先走了。”剛剛那個樣子被人看到難免會害怕,不過對安室來說都是尋常練習。在把赤井當做敵人后,他就盡力鍛煉各項技能,為了把赤井擊敗。
青年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把手揣在袖子里:“有意思,正好最近挺無聊的。”他步履輕快地跟了上去,衣擺一晃一晃的,慢慢消失在下午的陽光中。
琴酒拎著購物袋回到家,他選這里買房子就是因為這里人少,鄰里之間距離遠,不用擔心被人看到。隔壁總是有個表情可怕的黑衣男人進進出出,正常人都會覺得可疑。
這次他從樓梯上來,就看到一個小孩子站在自己家門口。他以前沒有在附近見過這個孩子,而且在見識過柯南的奇特破壞力后,他也不敢小看小學生。“喂,你在干什么?”他兇巴巴的問,配合俯視的角度顯得他的臉籠罩在詭異的陰影中,更加可怕了。這孩子瘦瘦小小的,銀色的頭發軟趴趴的蓋在頭上,衣服還破了。
大概是因為直接經歷了穿越平行世界,還和宿敵成為夫夫的不靠譜事件,琴酒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年頭該不會是遺落在外的私生子找上門了吧?
呸呸呸!他又沒有和人亂來,怎么可能會有私生子啊?銀發也不是他專屬的。琴酒的目光在小孩臟兮兮的衣服上掃了掃,這段時間被龍灌輸的主夫技能讓他忍不住皺眉,這個衣服洗起來也太麻煩了!這是和人打架了嗎?衣服上還有血。琴酒見他不說話,就自顧自進門了。
把風衣掛起來,卷起袖子,把豬肉放在水里泡掉血水,清洗蔬菜、切塊,然后把所有東西放進鍋里煮,電飯煲里也蒸上米飯,沒過多久陣陣香味就飄散開來。琴酒回到客廳里拿起pad,視頻app給他推送了生活區up主的更新。刷刷視頻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他又關注了主頁推送上來的幾個美食up主。這時咖喱也燉爛了,他把咖喱澆到飯上:“秀一,去洗手。”他剛說完就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回來了,突然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依然擺不脫的主夫屬性
咖喱飯很好吃,琴酒的手藝沒的說,但可能是因為一個人吃飯,總覺得沒滋沒味的。以前吃飯的時候,赤井都會和他說一些學校里的事,或者看電視。
不要想這種東西了,這一切都是一場意外,一個錯誤。琴酒塞了一勺咖喱飯進嘴里,認真快速地吃完了,隨后把垃圾進行分類,提出去扔。結果一開門就看見那個銀發小鬼蹲在門口。“小鬼,你在這里做什么?”
小孩抬起頭:“之前有人打我,我就跑到這里了。”
琴酒有些不耐煩,這是他的安全屋,這小孩老待在著也不是個事:“快滾。”然后下樓丟垃圾,結果等他回來這小孩還沒走。“你想干什么?是什么人?”
“我沒有地方去。”
一個小流浪漢,這不稀奇,琴酒見多了各種可憐人,這種小孩年紀小小就在外面流浪,要么死了要么坑蒙拐騙。黑衣組織里也有不少這樣的小孩被撿回來,是很廉價的勞力。琴酒沒有什么同情心,要以往他肯定就把人趕走了,但在那個所有人都很心大的世界待久了,他都被軟化了。于是他黑著臉說:“進來吧。”
小孩乖乖跟他進了門,還把鞋整齊地擺在門廳處,看起來聽懂禮貌的。琴酒現在已經后悔了,把一個小孩帶回來算什么事?真的是被龍搞得腦子不正常了,弄得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主夫了。不過帶都帶回來了,當場翻臉太沒面子了,反正做個假身份很容易。
琴酒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忘了。”
琴酒看著他的銀發和冷白的皮膚,想起龍養的那只貓“銀”。那只貓總跑出去遛彎,一整天不知道去了哪些地方,回來的時候渾身臟兮兮的。“你就叫銀,先去洗澡。”他把人帶到浴室,讓銀自己洗,自己則開始洗銀換下來的衣服。他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塑料袋,里面是他自制的洗滌劑,用一把牙刷開始刷衣服上的血跡,如果不及時洗掉就很難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