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安忽然出現在眾人面前,自然便是跪倒一片,皆是沖著他行禮道:“參見寧王殿下。”
江芍被她不動如山的摟在懷里,竟也是除了他之外,唯一一個站著的人了。
眼下這場面,竟是叫她有些窘迫又有些暗喜。
沈清安自然不會在平常宴會上耍什么的官架子,故而立刻就叫眾人起身。
而眼前的馮寬起身之后并沒解釋,反倒將目光投在了江芍身上。
江芍也是不經意間,便與他對上目光,心中忍不住走神,想著,這馮寬還真是生了一副好樣貌,讓他那澄澈的眼眸默不作聲的盯著,倒的確讓她有些心軟。
可下一瞬,忽然感覺到腰間的手微微用力,江芍反應有些大的跳出了沈清安的懷抱。
此時眾人皆靜,見到這場面,不由自主的都噤了聲。
她也在此時略有些尷尬,不知如何自處。
沈清安雖心中劃過一絲怪異,卻并未多言,而是將目光落在馮寬身上,“若實在愧疚,道歉就是,旁的東西,寧王府也不差。”
眼見著江芍沒什么回應,馮寬低下頭去:“是,臣知曉。”
他的抬頭仍舊將目光投在江芍身上,道:“江小姐,方才的允諾還作數,若你有需要,仍可開口。”
沈清安心中自然不悅,剛要開口拒絕,卻被身邊的江芍一下攔住。
“那就多謝馮公子了,我身上這身衣裙不算什么,就不必馮公子費心了。”
馮寬拱手,應了下來。
只是沈清安卻沒再讓江芍多說什么,直接黑著臉將人拉走。
有長風在后攔著,沒人跟著他們兩個。
沈清安將她帶到了花園假山處,定了定心神,才問道:“你為何要答應他?”
江芍定定的盯著他的眼眸,隨后輕笑,“王爺怎的如此生氣,吃味了?”
沈清安微微一愣,把頭扭開,“我只是,只是擔心你被騙。”
“好了,王爺,我答應他沒有什么別的目的,只不過我聽蓮兒說,他是今年主考官馮文良的嫡子,你不是副考官嗎?想著若得了他唯一嫡子的一個允諾,說不定與你有益。”
沈清安聞言愣了一下,扭頭看著江芍,“是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