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老狐貍都安撫好后,銀月過了風平浪靜的兩天,然后,又不太平了。
雪微花微服侍銀月剛想睡下,葉微帶著赤微風風火火進來了,赤微帶來了三個消息:
第一,在燕府埋伏的橙微匯報,燕世子帶著燕侯爺回府,燕侯爺受傷了。
第二,興武衛(wèi)以搜捕逆黨為名,進行全城戒嚴。
第三,宮里的細作用夜梟傳信,姜雪寧在宮里出事了!
興武衛(wèi)全城戒嚴,分明是沖著燕家去的。燕侯受傷,定然要請大夫。燕家人丁不旺,燕侯素來節(jié)儉,并未設置府醫(yī),受了傷,必然就要請城中的大夫。
赤微道:“殿下,興武衛(wèi)把燕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謝危那邊呢?”
“謝少師派人去找大夫了!”
銀月想了想,道:“葉微雪微,準備好夜行衣和傷藥、解毒藥,隨我去一趟燕府。風微花微,準備訓狗。”
四大侍女皆是一笑,鄭重道:“遵命!”
大長公主府門口,大門一開,興武衛(wèi)的隊伍竟然從兩邊街角圍攏過來了,分明就是知道大長公主要出門。
大長公主與燕臨交好是人盡皆知之事,看來薛家是打算軟的不行來硬的了。
銀月挑了挑眉,好啊,看來老虎不發(fā)威,當她是病貓呢。
“大長公主!興武衛(wèi)奉命全城搜捕逆黨,宵禁戒嚴,全城任何人不得外出,還望大長公主回府!”
興武衛(wèi)某隊長,對著銀月還算恭敬,畢竟人家也是大長公主,況且,絕色美人在前,縱使隔著紗幔,依然能看到曼妙的倩影,令人心神蕩漾。
“放肆!”隨行的風微厲聲斥責,“大長公主去哪里,豈是你們這群奴才能管的!當今圣上都不曾限制過我們殿下的出行,你們算什么東西?!”
那隊長被一個侍女這么劈頭蓋臉一罵,頓時也端起了火氣,國公爺交代過了,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讓大長公主出門去燕家,一切后果自有國公爺向皇上交代!
于是,那人道:“大長公主,在下的確是奴才,但是今晚逆賊在城內躲藏,我們興武衛(wèi)擔著這職責,也是為了公主著想,公主若是出門,遇著逆賊該如何是好,又若是與逆賊牽扯上關系,這不是更加解釋不清了嘛?所以公主殿下還是不要隨意走動的好。”
“你!”風微還想罵,銀月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她不用說。
“這位隊長,”紗幔下沁心蝕骨的女聲透出來,“多謝提醒啊。本宮在此也相贈一句,天黑心也黑的話,當心半夜冤鬼索命哦——我們回去。”
她轉身的時候,另一邊的侍女雪微把手上的披風重重一甩,圍在了銀月的脖子上,那披風上撲鼻的香氣頓時揮灑開去,如同一陣陣漣漪,勾得近處的興武衛(wèi)一個個都腿酥腳軟。
公主府的大門關上了,還能聽見侍女風微大罵的聲音:“果然是群狗仗人勢的小人!”
雪微笑道:“好了,風微姐姐,門關嚴了,咱們不用演了,有我在,這群狗東西今晚別想好過,等著惡鬼吸他們血吧。”
她剛才借著給銀月抖披風之時,抖落了披風上的致幻毒,足以令這一幫圍堵公主府的走狗全部中招,會令中毒之人在睡著時,噩夢纏身。
她們本就不打算從大門出去。興武衛(wèi)能圍困燕家,自然也會想到圍困大長公主府。
銀月不過是去露個臉,有并未出府的證明罷了。
一身夜行衣的雪微葉微上前來,飛快地替銀月脫去了繁重的披風與外衣,銀月里面的衣服,也是一身漆黑的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