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退!頂?。∷酪惨斪?!”
劉瞎子站在人群中指揮最前沿的戰斗。
在劉瞎子身邊,幾個親兵拿著韌性十足的金屬長槍,接連捅翻了兩個沖在最前的闖軍槍兵。
鮮血染紅了豁口內外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步都滑膩得如同踩在血泥之中。
王策的郁悶是難以想象的。
缺口是被炸開了,但闖軍的反應速度和抵抗意志遠超他的預估!
杜可秀不是傻子,他和王策認識的那些后世軍官一樣,也安排了預備隊。
而且對方的作戰意志同樣頑強。
杜可秀很清楚,如今失了先機,要是還不把老底都拿出來拼命,那就是等死。
這道血肉磨坊般的豁口,正在瘋狂吞噬著雙方最精銳的力量。
王策朝著三營長怒吼著:“三營!給我壓上去!火槍手,抵近射擊!打掉他們的軍官!”
杜可秀的嗓子已經完全嘶啞:“頂?。〗o老子頂??!后退者斬!”
杜可秀像一頭被逼到懸崖邊的困獸,在豁口后方幾十步外一處臨時壘起的街壘上瘋狂咆哮。
這位闖軍將領鐵甲上濺滿了血點和泥漿,頭盔歪斜,臉上被飛濺的石屑劃開幾道口子,更添幾分猙獰。
他親眼看著自己最倚重的長槍營官被一顆子彈掀掉了半邊腦袋,紅的白的噴濺在后面的士兵身上,受不了刺激的士兵干脆就吐了。
“放箭!繼續放箭!射死他們!”
杜可秀揮舞著腰刀,指著豁口兩側的馬面。
雖然天策軍的火槍壓制得厲害,但城墻上依舊有悍不畏死的闖軍弓箭手從垛口后探出身子,朝城墻缺口的人群射出羽箭。
剩下這些闖軍弓箭手雖然人數不多,可個個都是精銳。
每一次弓弦響動,都可能換來下面一聲凄厲的慘叫。
豁口處的爭奪已經進入了最慘烈的白熱化。
天策軍后續的生力軍源源不斷地涌進來,用血肉之軀和精良的燧發槍,一寸寸地擠壓著闖軍的防線。
刀盾兵拿著純金屬的鋼盾在前面頂著,火槍手在后面用燧發槍進行精確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