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雜役堂,李浪半躺坐在椅子上,高高的翹著大腿,嘴里叼著一根狗尾草,鼻孔朝天。
他身旁還站著一個雜役弟子手里拿著一根毛筆,在上面記著什么。
“王柱子孝敬兩塊下品靈石。”記賬的雜役弟子對著排隊的人喊了句,隨后遞給王柱子外門弟子晉升令牌。
“小六子,孝敬兩塊下品靈石。”記賬的弟子不斷的從那些已經(jīng)達到筑基期的雜役弟子手中收取下品靈石。
這些達到筑基期的雜役弟子,都是有資格參加天賦檢測,成為外門弟子,根本就不用繳納什么費用,但李浪仰仗著他是雜役堂的執(zhí)事,他的背后更是有李莫邪長老撐腰,于是那些達到筑基期的雜役弟子想要獲得晉升令牌就得拿靈石孝敬他。
否則的話,李浪是不會給那些達到筑基期雜役弟子晉升令牌。
雜役弟子本身就沒有什么收入,兩塊下品靈石是他們一年多的收入,有很多實力達到筑基期的雜役弟子根本就拿不出來。
算是一年的收入,但這一年內(nèi)在雜役堂做事,獲得的下品靈石基本上都被李浪他們剝削干凈了,所以要拿出兩枚下品靈石非常困難。
曾經(jīng)就有一個雜役堂筑基期的弟子,不給下品靈石,直接狀告到執(zhí)法長老那邊去,最后這個狀告李浪他們的弟子,突發(fā)意外死亡了。
死狀非常凄慘!!就連平日里跟他要好的弟子也莫名其妙的被殺死在糞坑里。
“執(zhí)事大人,我這里只有一枚下品靈石,你看可以嗎?”一個渾身臟亂的雜役弟子,走到李浪的身邊,用顫巍巍的手,托著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枚下品靈石,低聲下氣的說道。
對于這些雜役弟子來說,只有進入外門才有出頭之日,在雜役堂里干活,除非他們有天大的機緣,否則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
雜役堂的待遇太低了,再加上李浪等人吃喝卡要,到他們手上的資源更少了,想要跟進一步幾乎是不可能的。
現(xiàn)在雜役堂都有大量筑基期雜役弟子,他們在雜役堂做工,賺到的零食都被李浪等人剝削了,根本就‘買’不起晉升令牌。
李浪微微抬了一下眼皮,一腳直接踹在那雜役弟子的頭上,還往雜役弟子的臉上吐了一口:“沒靈石你來湊什么熱鬧,你想壞了規(guī)矩是嗎?”
話罷,李浪示意記賬的雜役弟子把另外一個雜役弟子手中僅剩下的一枚下品靈石搶走。
“滾!”李浪冷冷的說了句,又踹了那個雜役弟子一腳。
前來求李浪的那個雜役弟子,心里絕望極了,那一枚下品靈石是他存了很久才有的,就這樣被李浪給搶走了,他的心里憤怒得很。
可又不敢說什么,只能低著頭,央求記賬的雜役弟子把那一枚下品靈石還給他:“求求你了,張師兄把靈石還給我,那是我存了好久的。”
“滾,再說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記賬的雜役弟子,冷冷的說了一句,仗著有李浪撐腰又給央求的雜役弟子一巴掌。
這一巴掌挺重的,后槽牙都被打掉了。
前來求李浪的雜役弟子,也只能緊緊地握著拳頭,極不甘心的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