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蒼術的兔子如是的想到。
門外守衛的人已經在非時院的人達到后撤出,來時還重兵把守的走廊此刻空無一人,蒼術踏步出審訊室,順手和上門,把還在糾結報告到底要怎么寫的坂口安吾關在了里面。
有了兔子的到達,他應該暫時不用想借口來掩飾蒼術離開的事情了。
蒼術從他們中間走過,發尾和衣角稍稍揚起,步子不快,卻像是一陣輕盈的風,“那就走吧。”
兩個人趕緊站起來跟在他的身后,往日傳遞消息代表了黃金之王意志的親衛隊成員跟隨在少年的身后,為他拉開車門,帶著他離開森嚴的緊閉之所,前往那棟高大的御柱塔。
車窗外的景色流光般的消散,蒼術莫名的想到那次在東京被中也接回去的那次,只不過現在他身邊的人現在不是對方,身上也沒有還帶著對方體溫的外套。
他身邊的兔子注意到蒼術拉衣角的動作,轉過頭來細心的問道,“你很冷嗎?”
“不冷。”
蒼術瞄了一眼此刻的時間,這個點大概中也已經回到港口afia,首領已經開始派人接應自己了。
不過注定要接個空了。
他對森鷗外這種沒有塵埃落定就不把寶壓在自己身上的這種行為表示認同,同時表示自己一定要報復回去。
買點什么洗發水回去呢。
清場吧。
他翹起唇角,心情愉悅的進了御柱塔,迎面看到身穿睡衣的美麗女孩朝著他撲了過來,身后的親衛退下,他被人抱在了懷里,耳畔是穩重老成的聲音,“這么久沒見,你已經長這么……”
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等看清蒼術現在的模樣后,本來已經準備好的話一頓,然后陷入沉默。
他扭頭去看身邊的白銀之王,威茲曼尷尬的笑著把目光轉到一邊,然后點了點頭。
真就是一點沒變唄。
從德勒斯登起到此刻,他已經從一個年輕的中尉變成了暮暮的地面王者,本以為當初那個完成德語作業后喜歡找他用不熟練的日語要冰淇凌的孩子至少已經是成年人的模樣了。
結果對方依舊是那副看起來十四五歲,最多不超過十六七歲的模樣。
蒼術完全沒注意他說的是什么,他被女孩抱在懷里,女孩的模樣同樣和在德勒斯登的時候半分未變,她抱著蒼術直揉他的臉,捏著在港口afia中長出來的一點軟肉仔細打量。
“你現在比在實驗室的時候可愛多了,圓滾滾的,看來港口afia的伙食不錯嘛。”
蒼術被她掐著臉,說話時唇形被扯的都有點變形了,“你怎么在這里?”
“我還要問你怎么在這里,我還以為醒來之后能看到阿蒼站在我的床邊問我要不要吃冰淇凌,結果睜開眼睛就是阿迪和我說阿蒼失蹤了……”
她說著說著聲音就變得越來越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國常路后收聲,“不過能把阿蒼找回來就是再高興不過的事情了。”
克勞迪婭松開手,“看樣子你還沒吃晚餐吧?談論的話等吃過晚餐再說吧。”
“啊……姐,我們……”威茲曼試圖開口,克勞迪婭朝他看過去,“就算再急應該也不差一頓飯的時間吧,阿蒼這么久了一點個子都沒長總要有人負責吧。”
蒼術:……
雖然見到威茲曼和克勞迪婭很開心,但是這句話實在是有點扎心。
蒼術人已經站在御柱塔內,放眼整個日本,恐怕也沒有人敢闖進御柱塔內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