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耳邊響起,被關在鐵籠內不間斷閃爍的拍攝聲音。我幾欲崩潰,沒有人注意到我,他們口里念叨的語言是聽不懂。接著某一天,一個俊秀的德國青年走進地下交易市場,帶走了我。
即使是隔著面紗,我也能猜想到他墨鏡背后得眼神。
“kakairol(卡卡伊爾)”
他走近我蹲下,笑容輕快,撫摸著我的頭頂。
“du
bist
knochen
und
bt(你是我的骨血)”
他摘掉墨鏡,光怪陸離的夢境中,我捕捉到他和我相似的瞳色。
……
從夢中驚醒,我的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很快。
反應過來現在身處何地時才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松弛,我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我走進浴室洗漱,回憶夢里的德國男人。
是他親手將我送回日本,我理應感謝他,可面對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和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謎語人性格,我總是很防備他。
洗完澡后放松了許多,換了身衣服朝樓下走。
隔得很遠,操場內傳來異常吵鬧的響動聲。
很快啊,那震動地面的“咚咚咚”聲音由遠及近。
一個外形酷似中國大熊貓的等身玩偶停在我身后,因為奔跑的速度太快,它只能用腳爪猛扣地面剎車,硬是滑出三米的長痕,橘色塑膠跑道被刮破,歪歪扭扭的向兩邊反卷抖動。
“喂你——”熊貓粗壯震得我耳朵嗡鳴,話未來得及講完,一桿長槍猛然扎穿他的頭顱。
女人怒氣值拉滿的吼聲赫然響起:“渾蛋熊貓!看看你都干了什么!!這他媽要賠多少錢啊!從你的任務工資里扣聽到沒有!!”
戴著眼鏡,身材高挑地女學生馬尾一甩,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拔掉長槍,順帶在熊貓綿軟的背部狠狠踩了幾腳。
“該死的,剛賺點錢全補貼到你身上了!去死吧渾蛋熊貓!!”
“啊,真希,好痛。”熊貓嘴巴念著好痛,實則聲音毫無情感波動,甚至有一丁丁挑釁地意味在其中,它就這么扁扁的趴在地上任由禪院真希拿捏,一套按摩下來,熊貓表情越發嘚瑟。
禪院真希的目光掃過我,聲音很是粗魯:“看我干嘛,新來的。”
“放尊重點,這是負責一年的輔助監督喔。”熊貓豎起一根爪子解釋。
“我聽爸爸講過,有個新來的輔助監督和悟住在一起,應該就是你了吧。”
熊貓拍掉身上的塵土,賤兮兮的湊過來:“喂,白塬后輩,要不要來接手我們二年級生呀!比起一年級的毛頭們我們更成熟穩重,審時度勢噢!我們才不會干欺負輔助監督那種沒品的事情,而且真希和棘可是很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