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緊拳頭,指甲扎進肉里。
樓道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猛地抬頭,神龕就擺在對面,供著的佛像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7年來合計352場手術,讓我有了術后肢體幻痛的毛病,每當身體重塑后這種割裂痛感尤為強烈,只能服用大量緩解疼痛的藥物得以暫緩。現在,它又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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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入學的法,可記憶里的綾瀨醫生明明也是這個步驟,他為什么不被火燒?
火越燒越旺,我慢吞吞把廚房門掩上,聽著里頭噼里啪啦的動靜,有點崩潰。
干脆逃吧,他醒來會罵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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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很熟練地賠償房屋維修費用,聽筒里傳來的怒罵像互乘起爆符。末了又主動提出預付三個月房租當押金,總算把對方冒火的架勢平息了些。
電話掛斷,伏黑惠極其冷靜地說了句:“和人溝通比和咒靈相處更麻煩。”
他目光落在惴惴不安的我身上,依然穿著那套被火燎了半邊袖子的襯衫,光潔的胳膊暴露在空氣中,白的像一截長玉。
伏黑惠說:“你不必做些。”
我應該道歉,可那時的我默如鵪鶉。
“一般幾點去大學,我送你。”
“是早上八點左右,伏黑君。”
“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中午結束課程后回家,邊趕小組作業邊等綾瀨醫生回來。有時候他會給我做飯,如果他沒心情,我只能吃泡面,綾瀨試著教過我做飯,可那次我搞砸了,他就再沒教過我這些,他覺得我把進修廚藝的時間不如用在看書上。
伏黑惠隱約意識到鶇身上的問題。
很孤僻不善溝通的一個人,交談也盡量忍著簡短回復,仿佛怕得罪他一般不敢多說什么。
明明不傻,又能輕易博得人喜歡,但總是帶著討好的調子和他相處。
對家務不熟練,應該是一直處于條件優渥的環境下生活的人。
這種人,為什么會去紅燈區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