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我:若你求某樣東西,它必會跨越千山萬水朝你奔來,因為世間美好,皆應奔你而來。
可他將這些話都忘卻,有關他的一切記憶最后都停留在那對綠色的眼珠,我依然記得他窩在我耳邊吹氣的俏皮模樣,那是比珠母瑪瑙寶石綠還漂亮的色彩。
我在想,如果他真的死了,而非逃跑,我會原諒他。
——
東京站里人群攢動。
售票口前隊列整齊,行人靜靜等候,偶有低聲交談,夾雜著各國的語言。
我拆開一包冰棒塞進嘴里,側頭打量五條悟,光是等車的這會功夫已經有四五個人上前搭話。
他確實很是惹眼,超過119的身高讓他在人群中很出眾,再配上獨特的眼罩,唇角總是噙著一抹漫不經心地笑意。這個男人完全就是神明取其精華,再取其精華合成的完美杰作。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問我。
“你挺好看的。”
“……”悟認真地想了想:“你也是。”
“說得好像你能看見一樣。”
“但是鶇的聲音很好聽,我覺得人估計也不賴哦。”
“其實我有考慮過做聲優。”我認真道。
“嗯?然后呢”
“被推薦下海來錢更快。”
五條悟轉眸看他,那雙青灰色的貓瞳毫無玩笑之意,平靜得如同陳述事實。
冥冥終于出現,人群中不知誰先動了一下,如潮水般自動分開,為這位氣場強勢的優雅女子讓出通道。
她是個極具魅力的女子,嘴角總是微微上揚,給人一種捉摸不透似笑非笑的感覺,身形婀娜,透著幾分性感韻味。
打車,行駛,樹影于眼前倒滑而過。
兩個小時后,我們在一棟裝橫古舊的復式樓前下車。
我抬起頭看他。
“你之前對我說的話,還記得嗎。”
“嗯?”
“離開熊本什么的,我同意了。”我凝視著他說道。
屋子里打掃得很干凈,原本擺放的家具和陳設基本沒有太大改動,茶幾和收藏柜里原本放著的相冊,現在都空了,并且冒出不少“雜碎”躲在屋子里窺視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