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同一水平在線對視,然后是詭異的幾秒鐘沉默。
下一秒乙骨憂太利落拔刀,他皺眉語氣厭惡:“羂索,你居然還敢出現(xiàn)。”
那是十分真實的殺意,夏油杰聽到熟悉的名字愣了一下,他下意識回頭看去,但很快明白羂索是在喊他。
而這時乙骨也快速攻來,表情嚴肅而憤怒:“從他的身體里離開!”
一邊從容應(yīng)付的同時,夏油杰又恍然大悟的反應(yīng)過來:“那個腦子……就是羂索啊,所以他占據(jù)了我的身體?”
這樣的猜測是正確的,因為夏油杰看到乙骨愣了一下。但很快后者反倒是更加憤怒,壓低聲音威脅:“別企圖偽裝他。”
“我偽裝我?”夏油杰十分納悶,“聽我解釋——”
很顯然憤怒容易沖昏理智,而同樣身為特級咒術(shù)師的乙骨憂太,也并沒有那樣容易制服、然后坐下來好好聊聊。
兩人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半天,直到周圍本就破敗的廢墟,露出一個個見泥土的深坑來。
或許是總留一線的戰(zhàn)斗方式、又或者是那雙眼睛中沒有殺意,乙骨憂太漸漸冷靜下來,然后拉開距離:“別想著逃跑,無論你跑去哪里,我都會追殺你直到盡頭。”
“很有氣勢的發(fā)言。”夏油杰將手一攤,“所以能說了嗎,這個世界——還是虛假的嗎。”
熟悉的話讓乙骨露出沉思的表情,他的臉色變得復(fù)雜,但并沒有開口回答。
夏油杰也并不著急,只是清清嗓子說道:“啊……還是不相信我嗎。”
說完他又舉例了幾件只有兩人知道的事情,乙骨憂太一直半信半疑,直到最后才突然頹廢的垮下肩膀。
“我們失敗了。”他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臉上盡是疲憊,“不過我很慶幸你能奪回身體。”
按照乙骨憂太的說法,夏油杰也得知羂索曾寄宿他的身體,而且加上它能讀取記憶,所以前者才一直懷疑。
兩人短暫的交談,臉上都是顯而易見的疲憊。
“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油杰又繞回一開始的問題,他摸著下巴半開玩笑似得問了句,“該不會世界真是毀滅了吧。”
乙骨憂太沒有回答,他的沉默讓夏油杰生出不好的念頭:“不會吧……其他人呢?到底是什么樣的敵人,會讓你露出這樣手足無措的表情?”
苦笑一聲的少年強打起精神,隨后示意身邊人跟隨:“這件事有些……說來話長。”
在前面帶路的乙骨收起刀,好像在斟酌應(yīng)該怎么解釋,良久之后他拋出一個問題:“你聽說過詛咒之王兩面宿儺嗎。”
“千年前的那個詛咒之王?”夏油杰想起一些,“是他殘留在世上的咒物帶來的影響?”
千年前的詛咒之王、兩面宿儺,可是傾盡當(dāng)代所有術(shù)師之力,才勉強將其殺死。
但他留下的身軀不滅,二十根手指各自分散,成為了特級咒物。
乙骨憂太點了點頭,隨后又猶豫著開口:“是比那還要嚴重的事情,兩面宿儺復(fù)活了,他重新降臨這個世上。”
這下沉默的換作夏油杰了,他扯了扯嘴角:“這是羂索的陰謀?”
“可以這樣理解。”
如果是詛咒之王現(xiàn)世,那可以理解為什么這個世界要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