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面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幾人很快變換陣型又緊緊纏了上來。夏油杰無心戀戰,只是一心往外突圍。
黑發的少年身姿輕盈又靈活,確實如同貓那般狡猾。但經驗老道的術師,對此也有自己的應對方法。
一陣嘩啦的聲音響起,不知道是誰撒下漫天的紙張。這些巴掌大的方塊紙上寫滿紋路,漫天飛舞的同時又緊緊黏了過來。
視線極大程度的受到阻礙,而且那符紙靠近,能夠感覺到自身的行動也被局限。
真是麻煩……夏油杰再次落地,他抬頭看到有一角破綻,身體下意識抓住破綻做出反應,但等沖出去幾秒鐘后,他又遲鈍的意識到。
這個破綻是特地留下的,在步步緊逼的攻擊下,一個不那么明顯的破綻,很容易就能將人吸引上鈎。
一陣破空聲響起、箭脫弦而出,尾端綁著符紙的箭矢,銳利地穿透半空的符紙,隨后是沒入血肉的噗嗤聲。
那箭瞄準他射來,夏油杰的余光掃到一抹亮光,身體也及時做出躲閃的動作。
但距離太近、阻礙的東西太多,鋒利的箭矢穿透他的肩頭,帶出的血色飛濺,染紅周圍的符紙。
只一個踉蹌他就跪倒下去,那些符紙緊接著纏繞而來,一張張的裹上身體,不給他留一絲余地。
一個被紙包裹的人形繭子應聲倒地,而脫手而出的盒子也摔落在地,里面的點心果子滾了一地。
桃婆婆看著那紙上暈開的血色皺緊眉,良久后她嘆息一聲,抬手阻止手下要補刀的動作:“先帶回去吧。”
很快這條偏僻的小路又安靜下來,只有幾張破損的方塊紙掉落在原地。
暗處等待許久的人走了出來,拈著石磚上還未干涸的血跡,他的手因為害怕而顫抖起來。
山田善介只覺得嗓子里堵滿棉花,他還因為剛剛得知小黑非人的身份而震驚,而很快又因為自己的“告密”,而顫抖著后悔起來。
他囁嚅著說了兩句抱歉,說這都是家主的命令。但很快又懊惱地抓頭,悔恨地想要做些什么。
不同的看法
被遺忘的曾經的約定
意識從混沌逐漸清醒,被剝奪的視線讓其他感官放大。身體被拘束著,只剩下指尖還能微微蜷起。
夏油杰逐漸明白自己的境地——從那些不遠不近的討論聲中,他逐漸清醒過來,隨后壓抑的感覺、肩頭依舊存在的鈍痛,都讓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因為他的嘴也被封得嚴實。
【現在……是什么時間了。】夏油杰想要問清楚,但得到的也只是模糊的回答。
【不知道,或許過去了一天兩天,也有可能只是幾個小時。】x回答的很簡單,【你還好嗎,我對外的感知是和你聯系在一起的。】
所以哪怕它一直清醒著,也只能隨夏油杰一起被屏蔽對外界的感知。它也試過將人喊醒,但很顯然后者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