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遠的陳文芳不知道趙家發生的事。
她和六子帶著東西剛走出棚戶區就被人攔住了。
來人一臉殷切的盯著板車上的兩轉一響,朝著陳文芳討好的笑了笑。
“大妹子,你這縫紉機、收音機還有手表賣不賣啊?”
陳文芳一喜,真是瞌睡了來了就有人遞枕頭。
她正發愁怎么找地方把這些東西賣出去呢。
除了手表,剩下的縫紉機和收音機都是大件,尋常人家買不起。
只有家里要辦喜事,家底還略微不錯的才會想買。
可去哪兒找這么巧合的事兒,她想賣,就真有人買。
誰曾想,還真就有這么巧合的事兒。
陳文芳忙不迭點頭,“賣的。”
“我這縫紉機和收音機買的都是大牌的,縫紉機蝴蝶牌一百五,手表是上海牌的一百二,再加上收音機六十塊,我買的時候還用了幾十張工業票,票我就不跟你算了,這些東西你要誠心收就按原價給我。”
男人激動的點頭答應,“行,原價就原價。”
說著,男人從胸前的懷兜里掏出來一方手帕。
里三層外三層的打開,找出里頭的錢包,數出來三百三十塊錢遞給陳文芳。
“三百三,大妹子你數數。”
“不用數,看大哥面相就知道你不會誆人。”陳文芳接過錢又問:“大哥住哪兒,我這兒有板車,用不用幫你把東西運過去。”
“我認識六子,讓六子幫我跑一趟就成。”
六子沒吭聲,看著陳文芳。
“嬸子,我是你花錢雇的,你讓我送我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