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鉞有些許煩躁,他清楚地知道這煩躁的來源,卻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只有深深的無力感。
而更可悲的是,正因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這名向導,深知眼前這名向導的本性,能預料到他的每一個反應每一句回應,才如此痛苦。
手上力道加重,“溫述,我是故意的。”
溫述愣了愣,“為什么?”
李銘鉞簡直懶得回答那對正常人而言過于愚蠢的問題,幾乎咬牙切齒,死死盯著他腮邊的觸目驚心的紅痕,“因為我在羞辱你,溫述。”
溫述低頭思索了一秒,才抬頭問:“為什么?”
李銘鉞終于可以暢快地笑了,“這就是報復啊,你在我的訂婚宴上羞辱了我,我總該以牙還牙報復回來吧?”
“溫述,你覺得我脾氣很好嗎?你以為……我會這么簡單就放過你嗎?”
化妝鏡上帶狀燈發出的光刺得溫述的眼睛有些脹痛,
他眨了眨眼,剛要說什么,就見一名學生急匆匆地跑進來。那名學生看見房間里的場景,
他先是一愣,眼神游移在兩人身上,
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結結巴巴地對李銘鉞說:“學……學長,
該你上臺了。”
李銘鉞沒有動作,
只是目光陰沉地盯著溫述。
那名學生鼓足勇氣又催了一遍,
方才得到李銘鉞的回應。
“滾!”
s級哨兵的威壓讓那名學生一屁股坐在地上,眼見就要哭出來了,
可是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即不敢走,也不敢不走。
“李銘鉞,
你在這里磨嘰什么呢?”
是突然走進來的蘇準衣救了已經渾身虛脫的學生。
“你先出去吧。”
那名學生如獲大赦,立即連滾帶爬地爬了起來,
頭也不回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