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述吃力地抬起手,
抓住謝安年的衣角,“深藍怎么樣,聽說它受傷了。”
謝安年順著溫述的力道坐在床邊,揉了揉溫述柔軟的發絲,
“它的再生能力很強不用擔心,只不過它現在嫌棄自己丑,
在精神域里嚶嚶哭,不愿意見你呢。”
溫述腦海里立馬浮現出大章魚蜷縮在海底嚶嚶哭泣的模樣,笑出了聲來。
短暫的溫存過后,該談正事了。
溫述本想向謝安年詢問自己從白佟房間帶出來的照片在哪里,但話剛出口,
他就意識到這種脆弱的紙制品八成已經在baozha中燒成灰了,但還好照片的內容他已經深深印在腦海中。
他本想用【海市蜃樓】直接建一個3d立體模型讓謝安年看看,但他馬上意識到黑暗哨兵不受任何異能影響。難不成要他畫出來?可是他只會畫火柴人。
也許改天他該去問問楊明弦。
謝安年向他簡述了目前的情況,南風巽傷勢比溫述重,目前正在盤古塔接受治療,估計再過一天半天就能蘇醒。
“我今天來,還有一個任務”,謝安年打開光屏,斂起眸光,在這一個瞬間,他本慵懶放松的氣質陡然向另一個極端變化,他嗓音低沉,嚴肅道:“溫述,請你如實交代,你逃離白塔這28天的詳細經歷,包括但不限于你逃離白塔以及遭遇襲擊的詳細經過,這一切都將被整理成報告,交到圣所校委會以及信息部手中。全程有錄音錄像為證。”
溫述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謝安年在短短幾秒鐘就完成了身份轉換,盡管沒穿軍裝,沒穿制服,但溫述知道此時坐在他面前的,不是溫柔幽默的戀人,而是嚴肅威嚴的少校。
盡管知道這是必要緩解,但就是……不爽。
然而下一秒,溫述從空氣中的一絲信息素波動察覺到了異樣。
他盯著謝安年看了好幾秒,但由于目前過于糟糕的視力,實在無法捕捉到任何細節,只好作罷,全然依靠信息素的感知。
那股幽邃清冽的香氣刺入他的鼻腔,卻悄然收斂了攻擊性。不知是因為靈肉合一發生了親密關系還是什么緣故,溫述似乎成了唯一能聞到謝安年信息素味道的存在。
仔細感知后,溫述發出了一聲輕笑,揚起唇角,緩聲道:“謝少校,我會如實告訴你我的經歷的。”
接下來,溫述經歷了近兩個小時的嚴格“盤問”。
細細梳理下來,想要把整個報告寫得滴水不漏邏輯嚴密還真是困難,整個任務執行過程中,溫述干的每件事都可能讓他罪加一等,無法順利畢業。
但幸運的是,謝安年的違規操作也不少。
兩個人得絞盡腦汁縫縫補補遮遮掩掩。
寫著寫著,謝安年就大搖大擺地侵占了溫述的休息空間,在溫述的病床邊躺了下來。
“這都是小問題,誰沒事閑的仔細看這玩意,上邊那群人自己那點破事都整不明白。”
謝安年的動作愈發放肆,寫著寫著就把溫述摟在懷里來了,像夾著一個大型抱枕,揉揉捏捏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