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年配合地擺出一副冰山撲克臉,“歐陽營長,你手下軍官犯錯,你說說怎么處理吧?”
南風(fēng)巽瞪眼爭辯,“他裝的!”他指向韓添和吾悅,“你,還有你!你們剛才全都看見了,是我把他怎么樣了嗎?他沒把我怎么樣就不錯了!”
韓添嘶了一聲,不贊同道:“他只是一個向?qū)В馨涯阍趺礃樱俊?/p>
溫述倚在謝安年懷里,枕著謝安年結(jié)實的xiong肌,咳了兩聲,臉頰泛起兩坨紅暈,“我們向?qū)Ь褪窃趺磱扇醯摹?/p>
這下連歐陽中校都聽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對南風(fēng)巽道:“小南啊,我知道你疾惡如仇,但這次還是放了他吧。”
南風(fēng)巽不服氣地質(zhì)問:“為什么?憑什么放了他?!?/p>
歐陽中校拍了拍他的肩,“你讓我給你撐腰,不就是想給小溫向?qū)麓读顔幔康切叵驅(qū)б呀?jīng)被逮捕了呀!”
“什么?!”南風(fēng)巽大為不解。
溫述從謝安年懷里探出頭,道:“沒錯,我已經(jīng)被謝少校逮捕了,正在押往中央白塔的途中,不過遇上了一點意外……”
謝安年道:“溫述向?qū)Х傅娜魏巫镓?zé),審判權(quán)都在中央白塔,而非圣德里安要塞,南中尉,你無權(quán)逮捕他。”
溫述與謝安年一唱一和,“而且你也沒有證據(jù)不是嗎?”
南風(fēng)巽氣得雙目赤紅,溫述擔(dān)心下一秒他的頭頂上就會蹦出來一對熊貓耳朵,但是幸好沒有,令溫述意外的是,縱使在這種情況下,南風(fēng)巽還是迅速抓住了問題重點,“你這小崽子,我剛才一直被你們牽著鼻子走。長官,我有證據(jù)!”
南風(fēng)巽指了指窗外,“那就是證據(jù)!”
一行人走出船艙,來到了破損嚴(yán)重的甲板上。
蛇人首領(lǐng)的尸體頹然倒在地上,南風(fēng)巽下過命令,沒人敢去移動,此刻尸體下方滲出一灘黏稠的綠色液體,這使得這具龐大的身軀看上去仿佛在逐漸融化,人首被巨蛇的身子軟繞在中間,竟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靜謐安詳。
南風(fēng)巽道:“找向?qū)炇欢苷业綔厥龅木窳埩??!?/p>
歐陽中校道:“不用麻煩其他人了,我就是在場除溫述外唯一的向?qū)?。?/p>
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歐陽中校就是在場最具信服力的人,他下的論斷無人會質(zhì)疑,而且他也沒有偏袒徇私的立場。
盡管不認(rèn)為自己動的手腳會被發(fā)現(xiàn),但溫述看見歐陽中校放出a級貓鼬精神體的那一刻,還是緊張地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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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級的4星向?qū)?,等級比他低一些,但溫述知道,要是較真論起來,自己在這位久經(jīng)沙場的軍人面前只有討?zhàn)埖姆?。他不由自主地?fù)?dān)心起自己的偽裝是不是太拙劣,自己的演技是不是太幼稚。
就在此時,他感到自己的小指指尖被人輕輕捏了一下。他一抬頭,對上了謝安年一雙含笑的眼,如一輪銀色彎月倒映在紫色光湖中,澄澈,瀲滟。
溫述煩躁不安的內(nèi)心瞬間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