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哈桑并沒有落井下石,但不幸的是,他問了一個更刁鉆的問題,“我昨晚的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溫述渾身一僵,謝安年的視線也轉(zhuǎn)向他。
謝安年開口,“什么問題?”
哈桑罵了一嘴,轉(zhuǎn)頭用普通話說:“問他愿不愿意和我上床你也管?”
謝安年看了看溫述,又看了看哈桑,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容我問一下,你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溫述腦子懵住一瞬,先在心里罵了一句哈桑傻x,而后字正腔圓地罵了一句,“想peach!”
哈桑哈哈大笑,“那真是可惜了。”
溫述,“……”
就在此時,哈桑身下突然亮起一抹紅色光暈,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其間。
謝安年瞬間反應(yīng)過來不對,一炮轟了過去,藍色電磁與紅色光暈交織,可惜為時已晚。
而此時地面上,只余一個燒焦的彈坑。
溫述定睛一看,那么高大一個哨兵居然大變活人,憑空消失不見了!但他眼尖注意到,其上彈坑邊上有一個用鮮血畫成的奇怪標(biāo)志——圖案小半邊被破壞但依然鮮紅,依稀可見外輪廓是一個圈圈,中間是一個三角形,最里面的圖案卻被焦化層覆蓋,模糊不清了。
謝安年也跳下來研究這標(biāo)志,似乎看出來什么,立即拍照取證,接著撥打電話,“沒錯……他逃了,你們快點去追……傳送距離有限,他逃不了太遠。”
溫述默默記下這個圖案,沒有聲張,趁著謝安年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一點一點往外挪。
二人的交手比溫述想象中快太多,任何驚天動地的大場面都沒有出現(xiàn),他們只是短兵相接,評估對方的實力后迅速做出了判斷。
哈桑判斷自己身負舊傷必輸無疑,于是他沒有絲毫猶豫,干凈利落地逃跑了。
謝安年則是……
好吧,溫述現(xiàn)在看不透這個哨兵。
溫述強忍著渾身的不適,貓著腰已經(jīng)蹭到了巷口,只怕走得不夠快,爬也要爬出謝安年的視線。
他如此忌憚這名黑暗哨兵是有理由的。
他認識謝安年。
甚至可以說,他害怕謝安年。
在八年級某節(jié)安全教育課上,授課老師曾放過一部紀(jì)錄片。
視頻取景是某個荒漠地區(qū)的界碑,看建筑特征是南部聯(lián)合塔風(fēng)格。很快,作為主角的哨兵入鏡。全片沒有一句講解,唯獨哨兵殺敵打怪如砍瓜切菜,在敵軍基地七進七出如入無人之境,滿屏馬賽克都遮不住飛濺的血漿。
而作為主角的哨兵,全程連表情都沒變一下。
看到最后,全班本在交頭接耳睡覺摸魚的向?qū)Ф忌l(fā)抖地抱緊了自己。
“神吶保佑我不會嫁給這種哨兵!”
“我差點看吐了……”
“這還是剪輯版。”
正因為這個教學(xué)片,溫述深深記住了那名哨兵的名字——謝安年。
不過那時他的頭發(fā)還是黑的,怎么現(xiàn)在成白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