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向著媳婦,也不過是面上的事,只想和稀泥似的快點(diǎn)把事態(tài)平息了事。
苗安素又沒個能讓英國公府忌憚的娘家人。
竇昭真心道:“這人病了要對癥下藥,這怎么過日子,也一樣的講究對癥下藥。如果是個好女色的,你給他屋里安置幾個模樣兒出挑的,言明了誰要是能先懷上子嗣就抬誰做姨娘,讓她們窩里斗去。可照你說的,二爺不過是要?dú)饽悖乙膊恢涝撛趺崔k好了……這件事,還得你自己拿主意。”
苗安素聽了神色間難掩失望,茫然地在花廳里坐了快半個時辰,這才起身告辭。
竇昭立刻把這件事告訴了宋墨。
宋墨聽著冷笑,道:“我一直就想不透,他怎么這么能忍?原來是找到了個發(fā)泄的地方。也好,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他連自己后院的事都沒個章程,又怎么能建功立業(yè)?我們直管袖手旁觀地站在岸上看笑話就是了。”
竇昭點(diǎn)頭,不由為苗安素嘆了口氣。
沒幾日,四條胡同就傳出苗安素生病的消息。接著,苗家的人來探望,發(fā)現(xiàn)苗安素身邊只有季紅在服侍,卻不見了另一個大丫鬟柳紅。
苗母生疑,悄悄地問陪嫁的嬤嬤。
陪嫁的嬤嬤原本就覺得宋翰之所以敢欺負(fù)苗安素,就是因為苗安素太老實的原因,她添油加醋地在苗母耳邊嘀咕了一番。
苗母氣得差點(diǎn)倒仰,甩手就去了前院的書房。
柳紅正站在臺階上指使著幾個小丫鬟打掃院子。
她穿了件苗安素陪嫁的桃紅色繡折枝花的比甲,還戴了支苗安素陪嫁的赤金掠子。
苗母差點(diǎn)昏過去。
這可是她親手給女兒置辦的!
她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揪住柳紅的頭發(fā)就是幾巴掌。
柳紅嚇得尖叫。
書房里的小廝是服侍宋翰的,見狀忙上前將兩人拉開了。
苗母嚷著要把柳紅賣了。
柳紅哭得如梨花帶雨。
宋翰怒不可遏,對苗母道:“也好,你把你女兒的陪嫁帶走的時候也記得把你女兒一起帶走。”
苗母傻了眼,道:“我女兒可是皇后娘娘做主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