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淵冷笑,回到自己的宅院連喝了三大碗酒,想到元哥兒馬上要過周歲了,讓銀樓用黃金打了一套實心的小碗小碟悄悄地送了過來。
宋墨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道:“這下汪淵總算老實了。”
竇昭抿了嘴笑,道:“你這算是一石幾鳥?”
宋墨笑道:“能射下幾只鳥就算幾只鳥。”
竇昭忍不住大笑。
抬舉
遠在京城以西的西苑鳳儀殿里,皇后端坐在暖閣的羅漢床上,細細地撫著馬面裙上繡著的鸞鳳,表情顯得有些肅穆。
沒想到宋同春會為宋墨掩飾。
如果不是宋同春,汪淵和宋墨怎能如此輕易地過關?
說來說去,都是自己太大意了,沒有把宋同春這種小人物放在眼里。
可見關鍵的時候,這些小人物也能影響大局。
她端起茶盅,慢慢地呷了一口。
想當初,老英國公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沒本事的,就把希望寄托在了孫子身上,千挑萬選,為宋宜春娶了蔣蕙蓀為妻。自己也因此從來沒有把宋宜春放在眼中。可宋宜春到底是宋墨的父親,既然宋同春那種小人物都能壞了自己的事,宋宜春不可能一點用處也沒有啊!
她溫聲吩咐身邊的女官:“叫了小順子進來。”
宋家的事,得讓史川好好地查查才行。
她現在既然明面上動不了宋墨,那就只能暗中行事了。
想到這些,她嘴角微翹,露出一個愉悅的表情,問身邊的宮女:“遼王爺的壽禮到了嗎?”
宮女低眉順眼地道:“已經到了。”
“皇上在干什么?”
“在清風閣和淮南王喝酒呢!”
她想了想,道:“如果皇上今天晚上過來,你們就趕在皇上來之前把遼王爺的壽禮送過來。”
宮女恭敬地應“是”,退了下去。
等到掌燈時分,清風閣那邊傳來消息,皇上往鳳儀殿來了。
皇后打發了身邊的人,把遼王爺送給皇上做壽禮的一件丁香色五彩龍拱壽直裰抱在懷里無聲地哭了起來。
皇上見有些頭痛地道:“你這是干什么?”
“沒,沒什么!”皇后忙擦了眼角的淚水,把衣裳放到了一旁,接過宮女捧的茶奉給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