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了苗安平兄弟她悄悄地問季紅:“酒是從哪里來的?”
她怕季紅真的為了壇酒去驚擾竇昭。
那她可丟臉丟到家了!
季紅忙將原委說了一遍。
苗安素氣得把手中的胭脂盒都扔到了地下。
但她很快就有了主意。
她問季紅:“你說,我讓二爺把棲霞收了房,怎樣?”
季紅的臉通紅,喃喃地道:“這事自然由您做主,您問奴婢做什么?”
苗安素嘆了口氣,拉了季紅的手,語重心長地道:“我的處境,你最清楚不過了,現在可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你看竇夫人,把個頤志堂經營得水潑不進、火燒不透的,那才是真正的厲害。等我們站穩(wěn)了腳跟,我難道不抬舉你反倒去抬舉棲霞?”
季紅低了頭道:“奴婢都聽您的。”
苗安素滿意地笑了笑。
她看著時候不早,去宋翰的書房。
苗家雖然待她涼薄,可她若是能給胞兄謀個差事,不僅能加重她在苗家的份量,以后她的兒子也臉上有光,甚至可以讓苗家為她所用,她到時候才能收服宋翰。
宋翰不在書房。
棲霞笑道:“國公爺把二爺叫去了。”
苗安素臉上發(fā)燒。
丈夫去了哪里,自己不知道,反而要他屋里的丫鬟告知,還有什么比這更打她的臉的了?
她望著棲霞臉上的笑,恨不撕了那張臉。
苗安素不禁在心里道:“我讓你得意!等宋翰把你收了房,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為了不落下個善妒的名聲,不好隨意收拾丈夫的婢女,難道還不能收拾丈夫的屋里人?
苗安素去了樨香院。
樨香院的人暫時還摸不清楚這位新進門的二太太的底細,對她還是十分客氣的。
恭敬地將她迎到了小花廳里喝茶,溫聲地告訴她:“國公爺正和二爺在書房里說話,通常這個時候都不允許人打擾的,二太太且在這里坐一會兒,我們在門前守著,書房的門一開我們就來稟了您。”
苗安素笑著打賞了那丫鬟一個紅包,朝著季紅使了個眼色,和那小丫鬟閑聊起來。
季紅出了小花廳。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她臉色蒼白地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