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世子爺商量商量,看我這從兄他可瞧得上眼?”
年紀有點大不說,還沒有功名,這并不是一樁好姻緣。
想必安氏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之前想做媒卻又遲遲不好開口。如今見胡太太介紹的那樣的人家他們都有相看的意思,她也就無所顧忌地來求親了。
這就好比是拋磚引玉,當初收下胡太太的箋紙有了效果。
至于說宋墨同不同意,這就好比是瞎子吃湯圓,大家心里都有數,不過是個推托的借口罷了,竇昭同意了,難道宋黑還會攔著不成?
竇昭笑盈盈地點頭。
安氏心中微定,和竇昭說了會兒閑話,起身告辭了。
在內室聽了個一清二楚的蔣琰并沒有露出絲毫的羞怯之色,反而面色蒼白,沉默不語。
竇昭感覺到了不對勁,遣了丫鬟小聲地問她:“你是不是覺得這家的條件不如你的意?”
蔣琰搖頭,欲言又止。
竇昭嘆氣。
黎窕娘真是害人不淺!
好好一個女孩子,養成了這么個怯懦的性子。
她溫聲地勸她:“我們是你在這世上最親近的親人了,你有什么話不能跟我們說的?若是怕麻煩怕責怪一味地自己忍著,你難過,我們看見了也跟著心疼。此時有什么話說出來,縱然不如我和你哥哥的意,可你自己過得舒坦,我們看著也能放心啊!”
蔣琰聽著若有所思,然后緊緊地握了竇昭的手,低聲道:“我,我不想嫁人。”
是因為從前的創傷還留在她心里嗎?
竇昭道:“從前的事又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人。我們絕不會勉強你嫁人,可你也試著把從前的事都忘記,重新開始生活,好不好?”
蔣琰感激地點頭。
晚上宋墨回來,竇昭不免和他感嘆了幾句。
宋墨沒有作聲,到書房里練字的時候卻叫了陸鳴過來:“那姓韋的和姓賀的,你可要好好地照應他們,不要讓他們出了什么意外才是。”
陸鳴打了個寒顫,恭聲應是,退了下去。
宋墨一聲不吭地寫完了三張紙,這才回到內室。
就像開了扇窗,大家才這發現窗內別有洞天似的,連著幾天,都有人來給蔣琰做媒。
竇昭非常的為難,和來家里串門的蔣驪珠抱怨道:“我要是一個都不同意,反顯得我矯情,這個也看不上那個也瞧不中;可我要是同意相看,琰妹妹又一時半會兒沒這個心情。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那么快答應胡太太的。”
蔣驪珠笑著道:“您也沒有想到投機的人這么多吧?”
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