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昭心里一直好奇黎家搬走后的最初兩年是誰在打聽黎家的事,聞言也有些動心,但還是道:“畢竟是府里從前的舊事,讓人知道了總是不好。”
段公義嘿嘿笑道:“我看那陳嘉通透得很,我們隨便找個理由就是了,就算他知道是為什么,也會裝聾作啞的。”
竇昭思忖道:“這件事我先和世子爺商量了再說。”
畢竟關系到宋宜春的名譽,當年的事被人捅了出來,宋墨這個做兒子的臉上也無光。
誰知道宋墨根本不在乎宋宜春的名聲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笑道:“那個陳嘉巴不得能給你辦兩件事,你有什么事只管交給他去辦好了!”
竇昭道:“萬一他知道的太多了怎么辦?”
宋墨失笑道:“他靠著我上位,就算什么也不知道,也貼上了我的標簽,想改弦易轍,他也就別想在官場上混了。”
竇昭想想,還就真是這個道理。
宋墨笑著搖頭,道:“你們這些女子,就是喜歡琢磨這些家長里短的事,這都過了多久,還想知道黎家怎樣了?”
竇昭嘻嘻笑,道:“這不是閑著無事嗎?”
宋墨想到竇昭有事操心的時候特精神,沒事閑著的時候就像蔫了似的,不由微微地一笑。
她要是覺得這些事有意思,就隨她去吧!
宋墨就和她說起這段時間他的打算來:“……太醫院那邊,得讓人盯著才行。不過太院院的那些御醫大多是幾代人都在太醫院里當值,想討個口訊不容易。前些日子皇上不是總嚷著頭痛嗎?我讓嚴朝卿這幾天想辦法和幾位進京送節禮的封疆大吏的幕僚搭上話,到時候他們肯定會紛紛推薦擅長醫治頭痛的名醫入值太醫院的。事情會好辦很多。”
太醫院關系到皇上的安危,因而管束最為嚴格。
竇昭叮囑他:“你要小心,別把自己給牽扯進去了。”
“嗯!”宋墨笑著握了握竇昭的手,這才叫了小丫鬟進來更衣。
段公義則去了陳嘉位于玉橋胡同的宅子。
兩人在上房內室的炕上喝酒。
段公義半真半假地向陳嘉抱怨:“……我去了二條胡同好幾趟,也沒問出個東南西北來。倒是去的次數多了,竟然被人給認出來了。可見這密探之事,也不是人人都能干的。”
陳嘉聽著來了精神,笑吟吟地道:“若是事情沒有什么忌諱,我派幾個人幫你打聽打聽如何?”
“那敢情好。”段公義笑道,“你是世子爺的人,就算有什么忌諱,那也不對你。”
陳嘉就把事情的經過細細地問了一遍。
段公義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心里已經有數了。
多半是當年英國公留下來的風流債,現在世子爺和國公爺斗法,要重提舊事。
他只要把黎家的人找到,這件事就算是全活了。
這可不就是他最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