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昭微微一震。
不行嗎?
陳曲水心里卻如掀起了千層浪似的。
果然,夫人遇到了攸關生死之事。
他又道:“就算是夫人此刻把我們這些人全都打發回了真定,我們這些無根的浮萍,夫人覺得有誰會維護我們?”
一語點醒夢中人。
在她讓陳曲水帶著段公義等人進京的時候,真定這些人的命運就和她綁在了一起。
不是她想撇清就能撇清的。
她的確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竇昭目光變得堅毅如山。
陳曲水笑了起來。
竇昭起身,道:“先生,我們去后院的涼亭說話吧。”
那里視野開闊,雖然大家都能看見她和陳曲水,可誰告近他們,也能被看得一清二楚。
陳曲水頷首,和竇昭去了涼亭。
春風料峭,竇昭和陳曲水卻在涼亭里坐了快一個時辰,之后他們返回了小花廳,繼續談話。
“這么說來,你懷疑遼王?”陳曲水面色灰敗,望著竇昭的目光顯得有些晦澀。
竇昭微微點頭。
陳曲水低下頭,半晌未語。
初春的風吹過,玻璃窗外剛剛冒出綠意的枝葉微微顫抖,已有了春的柔順。
遣散
陳曲水溫聲問竇昭:“那您有什么打算?”
竇昭很堅定地道:“我要保住我們這個家!”
陳曲水沉思。
不論是誰,都會如此想。
可大勢之下,又有幾個人能得償所愿呢?
他想到了滿院痛苦shenyin的男子和至今無法站立行走的龐昆白,想到了滂沱大雨中竇昭和宋墨的對峙,想到宋墨扶著竇昭時流露出的那外人罕見的溫暖表情,他的心突然砰砰亂跳,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