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親,自己能讓她不能自已。
那這算不算是另一種情不自禁呢?
宋墨壓制著心里的雀躍,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淡定。
相比之下,他好像更喜歡她這樣全神貫注、心無旁鶩地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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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債
送走了譚家莊的人,竇昭松了口氣。
宋墨到下午酉時才回來。
她把譚太太的來意告訴了他,并開玩笑地問他:“你又做什么了?竟然讓譚家的人特意從真定跑到京都來向你表明立場。”
宋墨很是無奈,道:“譚家多慮了,不要說他們曾經雪中送炭,就憑他們在江湖中超然的地位,我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去招惹他們。”
竇昭不由朝四周望了望,見丫鬟媳婦子都避了出去,悄聲問道:“那孩子,五舅有什么打算?”
那可是他的獨子,難道就這樣一直養在譚家莊?
宋墨眼中流露出幾分不忍,低聲道:“這是五舅的意思。說蔣家就算是一時風平浪靜,也總免不了有驚濤駭浪的一天,誰也不知道以后會怎樣。那孩子既然能化險為夷,那是他的命,就不要攪和進來了,也算是為蔣家留一脈骨血。”
竇昭默然。
聽蔣柏蓀的話,對蔣家的未來是做好了打算的,但愿他不是個只會紙上談兵的,能帶領蔣家走出低谷。
有了孩子的女人特別容易同情小孩子。宋墨以為竇昭是在為那孩子的坎坷命運擔心,柔聲安慰她:“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蔣家現在的處境還是很艱難,孩子留在譚家莊,更安全。”又道,“你不是說你現在不能大喜大悲嗎?我們別想這些事了,用過晚膳,我陪你下棋。”
竇昭聞言,心情好了很多,笑道:“顧玉走了?”
“嗯!”宋墨應著,攬著竇昭的肩膀進了內室,“我把他送出了安定門,他過小年之前會趕回來的。”然后說了些送行時的情景給她解悶。
杜唯派了個小廝過來給宋墨回話:“……那五個石榴擺件,原是陳嘉死去的干爹陳祖訓家的祖傳之物,陳祖訓死后,陳家丟了襲職,兒子也受了驚嚇病逝了,只有陳祖訓的老妻帶著媳婦和一個小孫子過日子,又時常有從前錦衣衛的人去打秋風,家境日益艱難。陳嘉升了鎮撫司僉事之后,就為陳家撐起腰來。后來他要送禮,湊不到銀子,陳祖訓的老妻知道后,就拿了這幾個石榴擺件給他。”
錦衣衛只要是能管事的,個個都身家不菲。
陳嘉這幾年在錦衣衛不得志,差點被革職,上下打點,早就把從前跟著陳祖訓掙來的那點家底散盡了。后來宋墨雖然幫他在汪淵面前說了句話,可這巴結上峰、結交同僚這等要用銀子的地方還得他自掏腰包,他如今一貧如洗,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竇昭沉吟道:“不知道陳家是心甘情愿拿出來的還是被逼無奈拿出來的?”
“應該是心甘情愿拿出來的吧。”小廝笑道,“陳家如今把陳嘉當親兒子,指望著靠他幫著孫子支應門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