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拍了拍顧玉的肩膀。
安陸侯一口氣沒處消,在家里打小廝踢丫鬟。
來探消息的華堂知道后沉默半晌,回去寫了封信,差人遞到了英國公府。
宋墨打開信一看,是封以八字不合為由的拒婚書。
他把信遞給了嚴(yán)朝卿。
嚴(yán)朝卿笑道:“我們應(yīng)該幫華大人把信送給國公爺才是?!?/p>
“這件事就交給廖先生吧!”宋墨笑道,“您這邊還要忙著辨別那些盜賊的真?zhèn)?。?/p>
廖碧峰欣然接受,沒幾日,華堂長子的官司就私下和解了,可丘靈衛(wèi)千戶的差事也丟了。
華堂草草地給安陸侯辭了行,就帶著兒子灰溜溜地回了蔚蘭。
安陸侯默然。
前思后想了一整夜,他去了英國公府。
宋墨客客氣氣地接待了安陸侯,稱這一切都是誤會,會親自去向東平伯說明情況的,請他盡管放心。
安陸侯面色陰沉地出了英國公府。
投靠
“沒事!”宋墨含笑望著竇昭,任由她幫著自己擦著手指,“只不過是連著幾天接到父親六百里加急的書信,有些細節(jié)要交待陸鳴和杜唯罷了?!?/p>
竇昭聽著動作微頓,低語道:“你已經(jīng)開始著手往宮里遞消息了?”
宋墨點了點頭。
竇昭忍不住叮囑他:“千萬不要大意!你看顧玉就知道了,皇上如今心里明白著呢!”說著,轉(zhuǎn)身接過素心手中的衣袍,服侍宋墨重新?lián)Q上。
宋墨坐到了臨窗的大炕上,愜意地喝了口茶,這才笑道:“所以這件事不能假以他人之手,必須得我親自出馬才行。”
竇昭凈了手,跟著過去坐下,道:“宋、華兩家的親事,就算了結(jié)了?”
“嗯!”宋墨笑道,“華堂也算是個人物,父親派人去問緣由,他一口咬定是因為高人推算出八字不合,任憑父親派去的人怎么問,就是不松口。也不知道是誰給父親報了信,父親這才知道是我插了手?!庇值?,“他華堂言而有信,我也不會過河拆橋——我已讓人帶信給華堂,我手中三個近衛(wèi)軍的名額,為他的長子留一個。也讓那些人知道,但凡跟了我的,我都不會虧待他們?!?/p>
以后他們和宋宜春對立的時候還多著,這也算是千金買骨了。
竇昭連連點頭。
陸鳴求見。
竇昭要避開,宋墨卻笑道:“多半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也聽聽。”然后打趣她道,“也免得你心里掛念我,半夜三更睡不著,又要守著溫順恭謙那一套,閉口不問,自己在那里折騰自己。”
“我什么時候自己折騰自己了?”竇昭聽著嗔道,“你那么晚才回來,我再拉著你問東問西的,你還要不要休息了?我心疼你,反倒成了我的錯了!那好,下次不管你什么時候回來,我都拉著你好好地問一番,到時候你可別又是一套道理,嫌棄我話多才好。”
“睡不著,我們可以做點別的??!”宋墨在她的耳邊曖昧地低語,“那天是誰睡得連身都不翻?把我半邊的胳膊都枕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