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發現我一個人去了所有他答應了卻沒有陪我去的地方。
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會拍下很多照片,努力地笑著,假裝沒有一絲落寞。
照片里的我,笑得孤獨又勉強。
慕言撫摸過每張照片里我的笑臉:
「老婆,我記得,你以前笑起來可美了,不是這樣,笑得那么勉強的。」
他的淚一滴滴落在照片上。
眼淚映著笑臉。
嘲諷著這遲來的低賤的深情。
慕言趕回醫院,在病房前,見到了這段日子以來,他最害怕見到的人。
我的父母。
我的父親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沖他心窩直直踢了一腳。
他生生挨下了這一腳,他知道,這是他應該承受的。
甚至遠遠比不上二老心尖上的女兒受的苦的萬分之一。
我父親還要沖上前去。
我的母親用盡全力攔住了父親。
「孩兒她爸,別,他不配,別臟了你的腳。
「別吵到小想休息,她應該好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我的母親看著窗內躺在icu病房里的我哭著說。
父親錘著胸口哭喊:
「我疼了一輩子的女兒啊,我和她媽媽心尖尖上的寶貝啊。
「我們一點點從那么小小一個小肉球帶大的小娃娃。
「她會哭會笑會撒嬌,會喊爸爸媽媽。
「她為什么會成了這個樣子,她為什么躺在那里再也不說話了。」
父親把頹坐在地的慕言拽起來,揪著他的領子,咬著牙問:
「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你結婚的時候怎么說的?你說你會一輩子珍惜她!
「她救了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們根本不舍得她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