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妃還真是心寬呢,她雖然頂著貴妃的頭銜,可這么多年了也沒有一個封號,也真是個笑話。本宮就不信她能忍得住氣,且看著吧。”薛妃微瞇了眼,冷冷的說道。
“下去吧。”薛妃叫退了那稟報的奴才,屋內就剩下她和悠蘭悠然三人。
“你們說,現在有了兒子的年嬪,會不會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薛妃摸著指甲上的丹蔻,嘴唇輕啟。
“奴婢不敢亂加揣測。”悠蘭悠然同時出聲。
主子們的事情,的確輪不到她們做奴才的置喙。
薛妃抬起頭看了眼二人,才又說道,“本宮看來,年嬪早就有不該有的心思了。”
悠蘭悠然的頭低的更低了。
陳貴妃從年嬪那里回到重華宮,一坐下也摔了好些東西,凝雅趕緊的讓其他人都退下,果然,陳貴妃摔累了之后就開始罵罵咧咧了。
“貴妃?哼。”
“本宮當了這么久的貴妃,掌著后宮上下,那個賤人不就是生了個兒子就讓皇上升為貴妃,還要擬封號。那本宮算什么?本宮的兒子算什么?”
“貴妃,那個賤人也配?”
“這么些年原本以為是個不受寵的,是個老實本分的,沒想到,果然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凝雅遞上茶,“娘娘消消氣。”
“消氣?你讓本宮如何消氣?”
“娘娘。”凝雅語重心長的說道,“娘娘想想看,眼下最應該著急的是誰?”
“難道不是本宮嗎?”
凝雅搖頭,“皇上雖然說要升年嬪為貴妃,可是并沒有讓她插手六宮的權利,眼下又有了皇子傍身,愉王這個嫡長子已經成了殘廢,失去了奪嫡的資格。”
“那么眼下就是薛妃的怡王為長,年嬪現在受寵,小皇子也水漲船高,最著急的應該是薛妃。”
“除了薛妃,還有容賢妃了。”
“毓慶宮還說的過去,永安宮怎么說?”陳貴妃一聽凝雅的分析,火氣消了一大半,接過還在凝雅手中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娘娘您想啊,年嬪這件事之前,六宮中誰最受寵?可不就是永安宮那位嗎?還有那失而復得的公主。可是現在就不是了,年嬪一下子變得受寵了起來,小皇子亦然,這樣下來必定要分走永安宮的那一份。”
“娘娘您覺得,容賢妃還坐得住?”
“更何況,除了年嬪生了皇子,宮里還有兩位懷著孕的妃子呢?”
陳貴妃一想,對啊,可不就是這樣嗎?
反正自己的兒子也在行七,前面有景墨給擋著,福氣雖然會先給他,可禍事也是他先擋啊。容賢妃沒了皇帝的寵愛,就只有一個女兒,難成大器不足為懼。
可自己既有后宮的權利,又有兒子傍身。
“娘娘何不坐山觀虎斗,等到兩敗俱傷的時候,娘娘只需要收漁翁之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