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鈺上好妝,眾人才出了雎鳩閣往前廳走去。
一行人從雎鳩閣到前廳,商儷媛看到宮里的來人,還詫異了一番,居然是貼身伺候皇帝的求公公,求公公一旁還坐著太醫院的杜院判,商儷媛見狀心中了然。
從雎鳩閣到前廳,商儷媛特意放慢了腳步,本只要一刻鐘的路程,愣是走了快半個時辰。
加上景鈺梳洗的時間,求公公已經在前廳等了許久。
可是求公公一臉的坦然,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
求公公和杜院判見景鈺和商儷媛進來,趕緊起身行禮,“奴才給愉王、愉王妃請安?!?/p>
“微臣見過愉王、愉王妃?!?/p>
“起來吧。”商儷媛將景鈺推至主位,夏言抱起景鈺放到主位上,待景鈺整理好衣衫,商儷媛也坐到一旁的主位上,景鈺才朝著求公公惡化杜院判叫了起。
求公公起身,抬起頭打量景鈺,心底有了一番計較。
“奴才此番是奉了皇上的口諭,給愉王帶了許多的珍貴藥材,皇上還特意讓杜院判來給愉王診治?!鼻蠊Z氣雖然還是很平淡,可是商儷媛察覺到平淡中的恭敬。
“替…咳咳咳…本王和父皇…道聲謝?!本扳暷樕珣K白,說話也不是很利索,簡單的一句話都讓他捂著嘴咳了起來。
“王爺傷的這般重,不若現在就請陸院判幫王爺診治一番?可好?”求公公語末還詢問景鈺的意思,可是誰都能聽出來,求公公話中的不容拒絕。
“有勞…陸院判了?!本扳曈袣鉄o力的對著陸院判說道。
陸院判拱手,“王爺客氣了?!?/p>
隨后,走上前給景鈺診治,求公公在一旁盯著陸院判和景鈺的一舉一動,等陸院判診治完起身,景鈺率先開口詢問,“本王…知道陸院判的…醫術極高,不知本王…的病如何?”
求公公本想問,可是景鈺已經開口,他索性就等著陸院判回答。
“回稟王爺,王爺身上的傷極重,已經傷及五臟六腑,腿腳能醫治的可能性極低,王爺還是不要像現在這般出來,應該好好靜養,這人的五臟六腑要是恢復不好,可是很嚴重的?!?/p>
商儷媛心中詫異,這陸院判的醫術不是很高嗎?
怎么?和影靈說的差別這么大?
一時間,商儷媛開始猶豫和疑惑起來,心中也不免有些擔心景鈺的傷勢,真的有這么嚴重嗎?
“王爺既然傷的這般重,還是早點回屋中躺著歇息吧,奴才也差不多要回去向皇上復命了。”求公公聽完,心中也沒想到這愉王竟然真的傷的這般重。
畢竟在這檔子口,哪怕是皇帝心中對景鈺受傷難過,可仍然讓他帶了陸院判來診治,這擺明了是不信任景鈺啊。
一月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幾個皇子也都要回歸朝中,之前的事情還未解決,幾個皇子會不會有什么動作,會有什么動作,誰也不知,所以對于景鈺這次的傷勢,才會讓皇帝心疼的同時,懷疑是不是景鈺自導自演。
哪怕是向皇帝回稟事情的人是進了景墨的書房,哪怕是暗衛聽到是景墨和那人的交易,皇帝的多疑仍然沒有減少,誰知道那人會不會本身就是景鈺的人,假意和景墨有了交易,讓皇帝知道,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