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又給我開了些藥,讓我按時吃著。
隔了兩天,季凌塵卻罕見地來了別苑。
他語氣冷冰冰地問我身體可還好。
倒不像是關心人,是來質問人。
我搖了搖頭,說:「一切都好,不勞將軍擔心。」
從前,我叫季凌塵夫君。
后來,他有了新歡,我也不再是他心中唯一的妻子人選。
我只叫他將軍。
季凌塵聽了后,臉色陰沉。
語氣陰冷:
「你跟我倒是分得客氣。
「只不過那個陪嫁丫鬟對你倒是忠心,冒死也要給你請來大夫。」
我的手不由得抓緊了瓷杯。
「那天我本早早睡下了,后來聽到外面的動靜才起身。下人說是你的那個丫鬟說你發熱了要出府請大夫,守衛不肯放她出府。于是她便拼死撞到了墻上,鬧出了動靜,給你換了一絲生機。」
我胸口起伏,抓住瓷杯的手因為痛苦而顫抖著。
我想,原來是這樣。
小翠額頭上的傷疤遮遮掩掩,支支吾吾不肯說出真相。
只說是季凌塵突然善心讓人去請了大夫。
可季凌塵哪會是那么好心的人。
我閉了閉眼睛,眼角劃過一顆淚珠。
我的小翠為我受了太多的苦。
9
薛平隔三岔五地進府里來,給我診脈。
我心里知道這是白費功夫,可小翠在一旁抹淚。
她額角還有一道疤。
我的這條命或許就這樣了,可我不想再看她為我傷心。
就算是為了小翠,我也愿意多活一些日子。
診完脈后,小翠送了薛平出門。
我看著窗外荒蕪蒼涼的景色,不由得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