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薄斯迎知道兩人在同居時,心中的痛苦已經快要將他包圍。
每當深夜,他都嫉妒的快要發瘋。
終于,他讓助理幫忙找到紀疏雨新的住址,難以忍受地找上了她。
薄斯迎敲門,紀疏雨穿著漂亮的睡衣將門打開,因為剛洗過澡,頭發上還滴著水珠。
客廳的落地燈亮著暖黃的光,紀疏雨剛才似乎正靠在沙發上看書,而顧遠洲坐在旁邊的地毯上,低頭為她削蘋果。
這樣的畫面像一把鈍刀,一下下割在他的心里。
紀疏雨沒想到他會追到家里來,皺著眉面色不悅。
“薄斯迎,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們之間結束了?!?/p>
“疏雨,能不能不要這么對我……”
他一步步靠近,而不遠處,顧遠洲迅速起身擋在她身前,蘋果刀也掉在地上。
“薄斯迎,你瘋了?”
顧遠洲的聲音冷得像冰,“這里是我家,出去!”
薄斯迎的目光越過他,死死盯著紀疏雨。
可她卻只是緩緩抬頭,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仿佛他的暴怒只是一陣無關緊要的風。
“你非要這樣嗎?”
薄斯迎的聲音發顫,帶著哭腔,“和他住在一起,你真的開心嗎?”
紀疏雨站起身隆起的小腹在寬松的家居服下若隱隱現。
她走到他面前,距離不過一臂,眼神卻像隔了萬水千山。
“你傷害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會有今天。”
她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薄斯迎,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不!你需要!”
薄斯迎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你以前不是說過最喜歡我給你講故事,說過要永遠留在我身邊……”
“那些話,我忘了。”
紀疏雨抽回手,指尖泛白,“薄斯迎,我分明給過你無數次機會,可是你呢?一次次把我推開,用最殘忍的話來傷害我,現在又來挽留我,太遲了……”
薄斯迎如遭雷擊,踉蹌后退。
他以為那些回憶是她心底最深的執念,卻沒想到,她早已親手將它們埋葬。
“當初你把我關起來,害我落水卻不救我,差點讓我流產,這每一件事對我的傷害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們是時候斷了……”
薄斯迎的心臟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塊,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