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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被杜文忠這一聲沒由來的吼叫給鎮住了。
何建安當然不滿,于是出聲反駁:“大師,您這是在說什么?這些贗品也就只值這個價了。”
李言心回過了神也跟著幫腔:“不會您也覺得這些是正品吧?別和我開玩笑了。”
“我跟您說,這小子窮的一干二凈,不可能有錢收藏正品啊。”
說完之后,李言心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諂媚地笑著。
“難道杜大師是覺得,拿這些贗品送給您,有些敷衍了嗎?大師早說呀,我家里還有幾個清朝的老古董呢,明天就打包送到您家。”
杜文忠沒有回答他們的話,反倒是將我扶起。
我雖然認識杜文忠,但也僅僅是因為在拍賣會上幾次奪走了他的心愛之物。
沒想到他今天還愿意來幫我。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輕聲對杜文忠表示感謝:“謝謝您,杜大師。”
杜文忠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客氣,然后走到玻璃展柜前。
他拿出了里面放著的玉佩,冷聲質問:“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嗎?”
李言心急于出頭,連忙回答:“這不就是景德鎮10塊錢三個的玻璃玉佩嗎?”
杜文忠像是被她的無知逗笑了一樣,竟然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這件可是打破了加得士拍賣行百年交易記錄的鸚鵡連心玉佩!”
李言心和何建安倒吸一口涼氣:“這怎么可能?”
杜文忠沒有繼續解釋,反而是拿起了他旁邊的文稿。
“還有這個,這是書法大師康遠留在世上的唯一文稿,可謂是有價無市。文稿的擁有者只將它放在中國博物館展示了三天,所以知道它的人也寥寥無幾。”
他再次走到那堆碎瓷片前,像是珍寶般的捧起一枚碎片。
“還有這個蓮紋玲瓏碗,我曾經拿出我的全部身家在拍賣會上競價,卻沒想到被那小子點了天燈。”
“估計到現在,還沒有人能從他手底下搶東西。”
李言心越聽越震驚,從杜文忠的話中琢磨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滋味。
她試探性地詢問杜文忠:“您口中的那小子,是誰?”
“不會是我旁邊這個贅婿,偷了別人的東西吧。”
杜文忠在兩人不可置信的神色中緩緩向我走來。
他帶著一種近乎崇敬的目光看向我:“敢問您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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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帶著舊傷的膝蓋:“叫我宋津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