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索則順勢把臉埋進砂金的衣服里。
獵犬護衛撓了撓頭,見兩人舉止正常,本著不過度干擾客人的原則,只好道:“好吧,先生,如果有任何問題,請隨時報告獵犬家系。另外,請問你們有見過一個銀色的家伙嗎,他是個極其危險的偷渡犯。”
蘭·銀色偷渡犯的同伙·實際上的另一位偷渡犯·索:……
砂金瞥了蘭索一眼,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蘭索藏在頭發里的一截耳尖。
“很抱歉,我并未見到你們口中的偷渡犯,但如果你們能更詳細地描述一下對方的外觀,我會試著留意。”
“呃,報告上只說了一個銀色的家伙,可能還會噴火?”
“好的,一旦有消息,我會立刻聯絡獵犬家系。”
獵犬護衛:“感謝您的配合,祝您在匹諾康尼享受一段美妙的旅程!”
蘭索埋了一會兒,在被砂金衣服上的香水味徹底占據嗅覺之前,聽到了對方的調侃:“這位靦腆膽小的偷渡犯先生,獵犬已經離開,你可以抬頭了。”
蘭索齜牙咧嘴,當即仰頭,抬腿,象征性地給了砂金一腳,被早已察覺的對方輕松躲過。
“我衣擺的衣料價值三千萬信用點,弄臟了你可是要賠的。”砂金道。
蘭索咋舌,他橫豎看不出這身花孔雀般的行頭哪里值這個價,但轉念一想,能被砂金穿在身上的都不是等閑貨色,只好一邊慶幸自己沒弄臟,一邊理直氣壯翻白眼:
“誰讓你嚇我。”
“難道不是你叫的太大聲把獵犬引過來了嗎?”砂金說。
蘭索板起臉:“明明是你被他們盯上了,你難道還沒認清自己的定位嗎——一個不懷好意的公司使節,家族重點防備的對象。獵犬怎么可能放任你在黃金的時刻轉悠。”
“這么說還是我的錯了?”砂金驚訝。
“嗯哼,如果你不想因為包庇偷渡犯被家族抓到把柄,你就有義務替我遮掩。”
蘭索頗為驕傲地站起來,他四處看看,遠處,有一家冰淇淋推車。
他急需甜食沖淡嘴里的味道,該死的發酵白葡萄汽水,害他好苦。
他走向冰淇淋推車,女商人笑瞇瞇地看著他,沒過一會,視線又轉移到隨后而來的砂金身上,繞來繞去,循環往復。
蘭索:……怎么感覺不太對勁。
蘭索:“您好,我要一個美夢脆筒。”
“好的,我們的美夢脆筒有三個口味,象征人們最喜聞樂見的三種夢境情節。”女商人將美夢脆筒的發展變遷史簡短介紹后,又道:“您的朋友不需要來一個嗎?”
這時,蘭索才發現在他飛快和甜筒搏斗時,砂金僅是站在一旁注視著他。
怪不得從剛才起就覺得后背上有點什么,原來是這家伙的視線。
蘭索不情不愿地舔了一口甜筒,“他不是我的朋友。”
女店主會心一笑:“我懂,所以要給您的朋友來一個嗎?”
蘭索一頭霧水:你真的懂了嗎?
腹誹歸腹誹,但他還是說:“來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