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死了……我看到新聞……他們說……”保志把臉埋在明美肩頭,淚水浸shi了對方的衣領。她從未在任何人面前這樣失控過。
明美輕撫著她的后背,就像小時候哄她睡覺時那樣。“沒事了,都過去了。是澀澤先生救了我,他把我安置在這里……對不起,讓你一個人承受了這么多……”
澀澤先生,對方白發(fā)紅瞳噙著淡淡笑的樣子很快浮現(xiàn)在了保志面前。
明美輕輕握住她的手,“澀澤先生是我們的恩人。如果不是他,我和伊森先生早就……”
“伊森?”保志皺眉。
明美點了點頭,“伊森先生因為臥底任務暴露,組織滅口,但被澀澤先生救了下來。”現(xiàn)在伊森先生應該也已經安全回去了吧。
番外《可以跟著去你家嗎?》
《可以跟著去你家嗎?》是是日本東京電視臺制作的一檔真人秀綜藝節(jié)目,自開播以來深受觀眾喜愛。節(jié)目以“真實記錄普通人的故事”為內核,制作組在深夜的街頭,如車站、便利店附近,隨機查找路人,以“支付打車費”或“補貼生活費”為條件,請求跟隨對方回家采訪。
東京的夜晚總是帶著一種特殊的魔力,霓虹燈在雨后的街道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與醉醺醺的會社職員構成了新宿街頭深夜的獨特風景。《可以跟著去你家嗎?》的制作組已經在這片局域徘徊了兩個多小時,查找合適的采訪對象。
“又失敗了……”玲奈嘆了口氣,看著不知道第幾個拒絕他們的路人匆匆離去。她揉了揉發(fā)酸的腳踝,今天穿的新高跟鞋已經磨得后跟生疼。
高橋導演調整了一下肩上攝像機的背帶,汗水從他的鬢角滑落。這臺專業(yè)設備少說也有十公斤重,但他堅持親自上陣。“東京人防備心太重了,”他苦笑道,“特別是這個時間點。”
玲奈看了看手表,熒光指針顯示已經接近凌晨一點。“高橋前輩,已經快凌晨一點了,我們是不是該考慮收工了?”她小聲提議,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高橋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胡茬,目光依然在人群中搜索。作為這檔深夜紀實節(jié)目的導演,他有著野獸般的直覺,“再等十分鐘,”他說,“我有預感今晚會遇到有趣的素人。”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引起了高橋的注意。那是個身材修長的黑發(fā)少年,約莫十三四歲的樣子,穿著深藍色的外套,正從24小時便利店走出來。與其他顧客不同,他手里除了拿著從便利店買來的水以外,胳膊上還挎著幾大袋子的甜品。
“那個孩子……”高橋瞇起眼睛。少年面無表情地站在便利店門口,似乎在思考什么。路燈的光線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勾勒出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感。
機不可失,高橋提著攝像頭就沖了過去,完全忘記了設備的重量。玲奈驚訝地看著飛奔出去的前輩,連忙小跑跟上。
“你好我們是東京電視臺的,請問可以采訪一下你嗎?”高橋在少年面前剎住腳步,微微氣喘地問道。
惠惠正在心里問候五條悟——那個家伙半小時前突然發(fā)信息說想吃甜點,還指定了五家不同店的限定商品。剛處理完澀澤集團那邊的事情,就出來查找這些東西,只是他沒想到這些店居然這么火爆,他現(xiàn)在才把最后一樣買齊,這群甜品黨都不睡覺嗎……
要不是他說龍彥叔叔也想吃,他才不去給他排隊買呢。
陌生的聲音打斷了惠惠的思路,他抬起頭,銳利的眼神讓高橋下意識后退了半步。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帶來的壓迫感還是很強的,好在高橋在職場混跡多年,心理素質還是不錯。
惠惠隱晦地把對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攝像機是普通的索尼型號,兩人的衣著和證件看起來都真實可信。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沒有任何戾氣,確實是普通人類。
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后,惠惠平靜的回答道:“可以。”
趕過來的玲奈還在吐槽高橋前輩是怎么做到扛著這么重的機器卻跑得健步如飛的,就聽到了這位少年同意采訪的話。她驚訝地睜大眼睛,這是今晚第一個愿意接受采訪的路人。
“太感謝了!”玲奈迅速進入專業(yè)狀態(tài),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們是《可以跟著去你家嗎?》節(jié)目組,可以請問你的名字和年齡嗎?”
“澀澤惠,14歲。”少年回答。
高橋和玲奈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澀澤”這個姓氏在日本并不常見,尤其是在東京,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那個財力雄厚的“澀澤集團”。眼前這個少年衣著簡單,手里卻拎著幾大袋價格不菲的限定甜品,氣質冷靜得不像普通國中生,讓他們不由得好奇他的背景。
“澀澤君,這么晚了,你一個人買這么多甜點,是準備帶回家嗎?”玲奈微笑著問道。
惠惠淡淡地“嗯”了一聲,目光掃過攝像機,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多說幾句。最終,他簡短地補充道:“家里有人想吃。”這么晚還有個原因就是無良老父親把工作全扔給了自己,美名其曰鍛煉,然后帶著媽媽環(huán)球旅游去了,惠惠在心里輕輕的罵了一句甚爾。
高橋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家里”可能不一般,于是試探性地問道:“那……我們可以跟著去你家看看嗎?當然,我們會支付計程車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