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番外后日談
雖然缺少了兩人,但戰后的處理工作還是在順利進行著,大霧散去之后,澀谷中的普通人也隨之出現,好在都陷入了昏迷,要不然會引發大面積的恐慌吧。
大霧散去后的第三天,東京各大醫院依舊人滿為患。
恢復真實姓名的降谷零站在東京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頂層的會議室里,透過落地窗俯瞰下方擁擠的急診入口。救護車的紅燈在陽光下依然刺眼,醫護人員推著擔架在人群中穿梭。三天過去了,澀谷區發現的昏迷者數量已經超過兩千人,整個東京的醫療系統都在超負荷運轉。
“降谷先生,這是最新的統計數據。”風見裕也推門而入,將一疊文檔放在會議桌上,眼鏡后的雙眼布滿血絲,“目前已有1873人蘇醒,其中大多數除了輕微脫水和疲勞外,沒有其他身體損傷。”又是澀谷事件又是抓捕還在逃跑的黑衣組織,風見裕也感覺自己快被榨干了。
降谷零轉過身,拿起文檔快速瀏覽:“記憶缺失的情況呢?”
“普遍存在。”風見裕也調整了一下眼鏡,“約95的蘇醒者表示對10月31日黃昏到11月1日凌晨這段時間完全沒有記憶,就像被憑空抹去了一樣。”
“剩下的5呢?”降谷零敏銳地捕捉到關鍵數據。
風見裕也的臉色變得凝重:“這就是問題所在。有幾名蘇醒者表現出不同程度的創傷后應激障礙癥狀,他們似乎……記得些什么。”
降谷零的指尖在文檔上輕輕敲擊,發出規律的聲響。窗外,又一架醫用直升機降落在醫院頂樓的停機坪,螺旋槳的轟鳴聲透過玻璃傳來,模糊而遙遠。
“安排一下,我要親自見見這幾個人。”
一個女生蜷縮在病床角落,雙手緊緊抱住膝蓋。她二十出頭的樣子,原本應該青春洋溢的臉龐現在蒼白如紙,眼睛下方是濃重的黑眼圈。當降谷零和風見裕也走進病房時,她像受驚的動物般劇烈顫抖起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尖叫著,抓起枕頭擋在面前,“我什么都沒做!不是我殺的!”
降谷零停在病床兩米外,緩緩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威脅:“吉田小姐,我們不是來逮捕你的。我是警察廳的降谷,只是想了解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
“晚上?什么晚上?”吉田的眼神飄忽不定,聲音忽高忽低,“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求求你們走吧……”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枕頭,指節發白。降谷零注意到她右手手腕上有一圈奇怪的淤青,形狀像是被人用力抓住留下的指痕。
“吉田小姐,你手腕上的傷是怎么來的?”降谷零盡量放柔聲音問道。
她動作突然停滯,她的瞳孔急劇收縮,嘴唇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他……他抓住我了……他說……我們一個都逃不掉……”
“誰抓住你了?”降谷零向前邁了一小步。
“啊啊啊——!”吉田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瘋狂地撞向墻壁,“走開!走開!他來了!他在看著我!”
醫護人員聞聲沖進病房,迅速給她注shele鎮靜劑。降谷零和風見裕也被請出病房,隔著玻璃,他們看著吉田在藥物作用下逐漸平靜下來,但她的眼睛仍然大睜著,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嘴唇無聲地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