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明該害怕的……
記憶深處突然響起朗姆的聲音:“感情是程序里最危險的病毒,她不需要。”此刻這病毒正在改寫她的內核代碼。當步美從工藤新一身后探出頭,眼淚沾shi了睫毛時,庫拉索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自作主張地松開了握住的手機。
黃昏的光線在艙室內劃出明暗交界,她站在光與影的裂縫中,
記憶
“你也可以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時間回到幾小時之前,看到桑布卡的庫拉索瞳孔驟縮,身體無意識的擋住了身后兩個孩子。
不能讓桑布卡看到柯南。
能被琴酒親自撿回來還帶在身邊的,不可能是等閑之輩,庫拉索和桑布卡的相處不多,最近的只有那次針對藍色彼岸花的任務,但就在這短短的相處中,庫拉索想通了為什么組織內那么多害怕他的。
肆意妄為的樂子人,只忠于自己的烏鴉,組織根本無法束縛住對方。
緊張的情緒讓她沒有注意到,對面讓她緊張的桑布卡越來越滿意的眼神。
庫拉索發現,面前一直處于一種詭異微笑的桑布卡沒有行動,在她思考對方想做什么的時候,摩天輪已經被警察包圍。
庫拉索:啊?
直到庫拉索被帶回公安名下的一處隱蔽的醫院,她都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
桑布卡是臥底,不,不是臥底,她沒有從那些警察身上看到對這孩子的熟稔,果然就如她所想的那樣,桑布卡為自己謀了一條后路,一條掐斷了組織生路的后路。
“我們確實從她的體內提取出了白麒麟那邊給出的藥劑。”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拿著幾張紙來到安室透面前,“我們有確認過,那邊給的解藥是真的,我們有90的把握讓她恢復,要注射嗎。”
安室透聽到對方的話,瞇起眼睛思考,隨后搖了搖頭,“先讓她在這個狀態下吐出點情報,”他停頓下來,手指無意識的在桌面上敲了敲,“之后問問對方的意愿吧。”
“好的。”
看著那位醫生離開,安室透抬起手揉了揉頭發,眼睛中閃爍著興奮的光,組織的覆滅近在咫尺。
白色的天花板。刺眼的燈光。消毒水的氣味。
庫拉索睜開眼時,這些感官信息如同尖針般刺入她混沌的意識。她試圖抬起手臂遮擋光線,卻發現手腕被柔軟的束縛帶固定在了病床兩側。
“你醒了。”
一個低沉的男聲從右側傳來。庫拉索艱難地轉動脖頸,看到一個膚色略深的金發男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中把玩著一支鋼筆。他的表情平靜,但那雙紫灰色的眼睛卻銳利如刀。
安室透。或者說,波本。沒想到他也是臥底。
庫拉索的嘴唇干裂,喉嚨像是被火烤過一般灼痛。她嘗試發聲,卻只發出一聲嘶啞的喘息。